然若是与秦王有了牵扯，她却不得不警觉，即便未知真假。

立政殿中，云烟岚见齐嘉豫举止端庄，神态温和，那日钦安殿中的严厉便被她暂时抛在脑后。她本就是个浅薄的，不负齐嘉豫当时那句“不过如此”的评价。

嫉情如同沸腾的岩浆，日夜熏灼着她的心，她的。在云烟岚不解的目光中，齐嘉豫将故作的淡然写在脸上。

“私会一事，只是贵妃一人所言。”松溪忙劝，“且不说是否传的去，就算传了去，婢听了尚且疑虑，更何况是陛下。”

伏秋闻言上前：“云贤人，请。”

她这话说的鄙，就连伏秋亦忍不住轻咳。齐嘉豫稍弯了角，又将茶盏执起，“如今六和睦，贤人的话从何说起？”

袁德音何尝不知陈霜今日之为，多有借刀杀人之嫌，只是权衡利弊之下，她终于开：“只要能保住我儿，明氏死不足惜。”

“你说这贵妃的话，有几分是真的？”袁德音开，不似方才的明，反添几分疲倦。

“秦王殿下当年突然要赴百秀宴的事，中亦有所耳闻。只是宴中情形，倒是没有说法。”

陈霜离去时，是松溪去送的。待回返时，便见袁德音正合眸倚在榻上，手中挲着那菩提珠串。

“别看她是个锯嘴的葫芦不吭声，从前嫔妾也是吃了她不少暗亏。”

“娘娘是不知。”

这话显然不够有底气，松溪亦知，见袁德音仍是不语也只得沉默。

齐嘉豫轻笑一声：“贤人今日的话，本就当未曾听过，伏秋。”

云烟岚的话哽在中，一时竟不知如何去接。

云氏不以为忤，只连声：“这中总有人不合娘娘心意，嫔妾今后愿为娘娘效犬之劳。”

云烟岚随人行至门，心中却仍不甘心。见她驻足不前，伏秋客气的唤了她一声“云娘”，却见人忽而回，又行至齐嘉豫座下一拜：“嫔妾知自己人微言轻，亦空无凭，但...”她猛然抬，似下了一番决心，“只愿娘娘给嫔妾一个证明的机会，无论什么事，嫔妾都愿意去！”

终是伏秋言截断了云氏：“云娘若是有什么话，不妨与皇后娘娘直说。”

她说：“既然如此，她或陈氏，你自己选。”

她沉思片刻，示意松溪将人扶起赐了座，又开：“如何又与秦王有了牵扯？

云烟岚仍在愤愤，齐嘉豫已在座上吃过一盏茶，亦有些厌了人的喋喋不休。

齐嘉豫终于抬眸，正瞧了云氏一回。良久，她倏尔一笑：“即便是陛下边的那位明氏？”

“若是如贵妃所说，我儿当年宴中受明氏引诱，与人私会。”菩提珠一颗颗从袁德音指间盘过，她缓缓：“照今日情形，若此事让陛下知晓，只怕简儿回京之事愈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