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淼淼抬瞪了他一。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低眉垂目，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她的耳朵贴在他左边腔，听见里面那颗心沉稳有力的动。

谢灼：“医生早上才来过，说我现在右肩要尽量避免活动，以免导致伤撕裂，特殊时期，你就不能乖一儿？”

“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柳淼淼静静地说，“阿爸在骗我，五年前我不是因为车祸受伤的。前段时间我去了北京，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场大火。”

谢灼也不逗她了，换了话题问：“你当时怎么会回来？”

谢灼边微微牵起一抹弧度，“要不然你亲我一下？能让我麻醉的时间长一。”

过了会儿，落下男人一声很轻的叹息。

谢灼伸手一拉，将她带自己怀里，柳淼淼本能要挣扎，却听他很轻地“嘶——”了一声。

“下回不要再这样了，很危险。”

卓一为一气，靠椅背。换了是其他人，他铁定要骂对方一句神经病，火场的事过了五年，这人居然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肩而过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柳淼淼心里愧疚，一下便不动了，居然就真的像一只被了暂停键的小人偶一样在他怀里乖乖趴着。

柳淼淼见他现在气好了很多，只是肩膀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那枪是为她挨的，她看了心里固然不会好受。

卓一为起：“不打扰你们了，这次事太突然，很多工作都要临时调整，我先回公司去了，你好好休息。”

病房内一下安静下来，谢灼看着站在门的女孩，拍拍自己床边的空位说：“过来，站那儿什么。”

“声音不一样。”谢灼说。

柳淼淼一时有无措：“那怎么办？”

谢灼眯，“你在说谎？那明明全是直路，这也能忘？”

但他是谢灼，一般人辨析不来的声音，他都能记住。

这人演技太差，嘴又太，不是失忆前后，都不算是个好脾气好相的人。

“疼。”谢灼看着她，手一下一下地温柔地抚摸怀里人柔的发，“麻醉药效快过了。”

卓一为说：“好吧，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你怎么能确定？”卓一为问。

她心里那小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穿。

谢灼说：“辛苦你了。”

病房门被叩响，柳淼淼在外面。

柳淼淼说：“我走到一半把你说的路线忘了，找不到路，就回来了。”

柳淼淼从他怀里慢慢地支起，和他对视：“唐玥跟我说，五年前你也去过那家酒店，也在那次的

谢灼微怔，“你想起来了？”

柳淼淼摇，“只有一些很琐碎的片段，想不起来全，我只知自己一定去过那里。当年醒来以后，我总觉得很奇怪，阿爸和周围的人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去查以前的事情？直到这次的事，我觉得全都不是意外。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把你也卷去。”

柳淼淼和卓一为稍稍示意，卓一为便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柳淼淼眸一垂，低声说：“就是忘了。”

“我要把当年纵火的人，还有整件事背后指使的人抓来。”谢灼说。

柳淼淼忽然轻声开问他：“你疼不疼啊？”

枪的，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