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凶了？

谢灼：“……”

“快好了。”谢灼说。

柳淼淼扁扁嘴说：“阿灼，这题好难，我不会。”

他的五指着她的手指，一一地朝内弯曲，将她的手包裹起来，顺着题目里电的方向轻轻一握。

谢灼叹了气说：“错了。”

柳淼淼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里忽然有说不的滋味。

柳淼淼翻笔记的手滞了滞，声音不觉放轻了：“这些都是你昨晚的？”

谢灼抬眸，“柳淼淼你是老鼠吗？”

谢灼皱眉，两将女孩那条不安分的小夹住，警示：“柳淼淼，你认真一。”

他在认真为她分析，女孩双手托着两颊，像朵小儿一样地撑着脸盯着他看，桌底下的小百无聊赖地勾着他的，像片羽一样一下一下地轻扫。

“嗯。”他淡淡地应。

“没有，大概和你差不多时间睡的，三钟左右。”他说。

谢灼发现柳淼淼到不会的题目时，会有碎碎念的习惯。

女孩撅叼着笔，眉心苦恼地皱着，嘀嘀咕咕地念着题目：“如图所示为电产生的分布图，其中正确的是……”

笔记本最后页也将每题的完整答案写了来，还有相关知识的运用和解题思路分析，比一般工书上的知识归纳还要详细。

“……噢。”柳淼淼闷闷地说，这次却认真了儿。

“啊？”

谢灼笑：“你以为我是你吗，一题得两个小时的时间。”

“你记住，左力右电。”谢灼将她叼在间的笔拿下来，然后伸手，轻轻握住女孩的右手。

便像是撩拨般的酥。

柳淼淼瞪他。

“来两个小时一直吃到现在。”

谢灼从背包里拿一本笔记，沿着桌面推到她面前。

她伸左手顺着电方向摆来摆去，似乎怎么也摆不对。

“已知电方向用右手螺旋定则，

两人在麦当劳找了地方坐下，柳淼淼了可乐和薯条，没上几题便一直在那边嘎吱嘎吱地吃。

“这是我昨晚自己的考题，是针对你现在的基础的，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太难，你先试着一下。”

柳淼淼顿时蔫下来：“……哦。”她撅撅嘴，“认真就认真嘛，你那么凶吗。”

-

谢灼拿过她手里的试卷，帮她把计算题给的条件勾画来，“这个地方……”

少年的字迹清秀俊逸，仿佛秋日苍劲的松柏，笔墨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黑字浅浅地印在漆白纸页上，还隐约能嗅到很新的墨香气。

“我看一下。”

正要伸爪去抓薯条，被谢灼用笔杆敲了下手背。

他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就像日落时海渐涌上沙滩，缓慢地，覆过她的心。

他对了下腕表，“计时三个钟，完给我检查。”

谢灼以为她在发呆，用笔敲了下她的脑袋说：“不要想着偷偷去洗手间上网找答案，题都是我自己的，网上没有答案。”

是一很完整的理综卷，题型都是照考题型规范设计的，只是难度针对她现在的基础适当地降低了。

“可我们昨晚回家都快十了。”柳淼淼犹豫，“那你岂不是一个晚上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