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元。”小女孩眨眨说，“你要是买得多，我可以算你便宜一儿。”

谢灼没理她，后衣摆被小女孩扯了扯。小女孩朝自己拼命挥舞小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去。

然后柳淼淼就听谢灼说：“那行，我全买了吧。”

柳淼淼挑眉，“你买那么多，打算明天开店？”

其实小女孩手里的篮一共也就三十来枝，谢灼想着小姑娘家店里大概也没多少，便随答应了。结果小女孩一听谢灼要承包她家的所有玫瑰，兴得不得了，蹦跶着就往回跑，不一会儿老板老板娘外加小姑娘一家三捧着一大堆玫瑰来。

柳淼淼上生人勿近的气息太重，吓得小女孩缩了缩脖，一溜烟躲到谢灼后，时不时探半张脸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小女孩掏二维码，终于暴了商的笑容，“一共七千五，哥哥你要微信还是支.付.宝呀？”

他太净了，就像光一样，净又温的东西，又有谁会讨厌呢。

柳淼淼第一次觉自己心理可能是真的有病态。

凌晨十二，柳淼淼和谢灼两人沐浴在路边众人关怀智障的目光下，抱着那堆二百五的玫瑰回了家。

柳淼淼：“……”

柳淼淼看着那个不过才到谢灼腰度的小人儿，扑哧一下笑声，“现在的小姑娘都那么会说话了。”

小女孩扎着两麻辫，肤黝黑，乌溜溜的大睛像两颗黑玉，手里提着一个竹筐，里是一枝枝包装的玫瑰。

她怯生生地拽住谢灼衣角，声气地问：“哥哥，你要买玫瑰吗？”

小女孩兴采烈：“我们家店后面还有存货，哥哥你要一起买了吗？”

柳淼淼怔了怔，一时没反应。

其实柳淼淼也不是对谢灼的情完全一无所知。

谢灼啧了声，“你别吓着人家。”

所以柳淼淼觉得自己是单纯想把他据为己有。

谢灼：“……”

两人各怀心事地往外走，没走几步，被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拦住了去路。

数了数，一共二百五十枝。

鼻，淡薄抿着，明明天生一副很清冷的五官长相，唯独看她的睛里却时常温柔。

柳淼淼耸耸肩，“您照照镜，您现在脑门上就凿着‘大羊’三个字。”

谢灼问柳淼淼：“想要吗？”

柳淼淼抱手往旁边的灯一靠，似笑非笑地说：“非节假日一枝卖到30，你这有宰客嫌疑啊。”

柳淼淼看见小女孩踮起脚尖，在谢灼这只蠢萌蠢萌的大羊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句不知什么，神神秘秘的，期间还伸手指戳了戳她这边。

谢灼还没说话，小女孩又说：“哥哥，这个小那么漂亮，你给她买束吧。”

大羊哥哥说：“一起买了吧。”

谢灼去前台结了账，回来看见柳淼淼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他顿了顿，问：“怎么了？”

柳淼淼回过神来，垂眸说：“我吃完了，走吧。”

谢灼蹲下，来到和小女孩视线齐平的度，温声问：“多少钱一枝？”

她拿餐巾纸了嘴，看见少年坐在她对面，一灯光从店内透来，衬着他的肤有宛如月辉般透彻的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