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什么呢？”她的语气相当轻，听不其他情绪。

女孩一边欣赏着刚染的蔻指甲，一边走到周令姿前，用一轻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阵。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指甲上，仿佛她只是一只蝼蚁，用脚都能随意碾死。

李言被迎而来的冷浇了个透心凉，愣愣：“为什么啊？”

女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语：“我问你了吗？”

“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她好好聊聊。”女孩笑着同他说。

“过也好，没也罢，账我都会算在你上，明白吗？”

丝质的衣裙显然经不起这等，裂清晰可见，连带着她的膝盖和手掌在糙的地面上都划了几血丝，膝盖甚至还有青的痕迹。

周令姿有摸不清此时的情况，这个女孩她从未见过，也不知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平静：“就是同学间闲聊几句。”

当时还未学，周崇礼本意是让她着周家小的份读书，但因她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就拒绝了，没想到无论以哪方式，安稳度日不过是奢望。

程明奚蹲在她前，缓缓：“不要肖想你不上的东西，懂吗？下次不会就这么算了。”

周令姿听罢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他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周令姿顿时有些痛，装作没听清，自顾自地看书。

程明奚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心神专注在艳丽的蔻甲上。

她轻睨了旁边装饰似的李言，问：“哦？是这样吗？”

她将他带到教学楼后面的凉，措辞不算委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送我东西，也不要再找我说话，这对我来说很困扰。”

他立噤声。

周令姿实在有些吃不消，她来学校的本意只是想好好读书，最好能低调到无人在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众人的谈资。

她的手摸上周令姿的脸，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不小心毁了得多遗憾啊。”

她的碰让周令姿骨悚然，别过将脸从她手中挣脱，说：“我没过。”

这天在李言又一次想课后约她去时，她站起对他说：“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这场对话宛如对弹琴，周令姿倍无力。刚打算离开，后传来几脚步声，至少有四五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位穿锦衣华服的女孩，颇显稚气的脸跟她混散发的傲格格不。

程明奚离开后，周令姿到洗手间将嵌肤的砂和脏污清理净，手腕和膝盖的青痕只能用衣服勉遮挡，她还没看肩胛骨，只怕也是一片青紫。

“程明奚……”李言喊了她的名字，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她嘴角蓦然消失的笑意，纠结了片刻，最后也不回地离开。

周令姿看着前这个量比她还稍矮的女孩，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周令姿听到这话只觉好笑，也不想同她再说什么。

李言被她一看的有些慌，磕磕绊绊地说：“是…是她喊…我…我来的，我…我也不知…原因。”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索岔开话题：“我要先整理书籍了。”

“我不想在其他事上耗费力。”

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失落，不过立又恢复了，说：“那等你理完再聊。”

她抬看着镜中苍白的脸，双手握成拳，经脉在白皙的肤上分外明显。

“你们是在偷偷私会吗？”

“我也没有打扰你啊。”他的语气十分委屈。

她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神，还未起便被人着肩膀压在地上，每挣动一下，肩膀和手腕的力就一分，那些人恨不得将手嵌她的里。

她只想清清静静读个书，凭什么凭白遭遇这些无妄之灾，还不是看她后没有基，便随意拿。

他面愕然，随即浮上喜意。被冷待了这么多天，难不成终于有效果了？

不过在她迈步离开时，程明奚随意地伸脚，将她狠狠绊倒在地上。

“你之前读哪个学校的？怎么从来没听过你。”

她的客气态度显然没打消李言的情，接下来几天只要逮住空隙，他便能拉着她说好大一通，并时不时送些小礼给她。就算当时不收，隔天也会现在她桌上，更引人注目。

李言看到她的一刹那，脸上的神有些许不自然，神躲闪，只敢垂望着地面：“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