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陆衣锦对他：“这便是我的师傅，白莲仙。她老人家已经一百零五岁了。”

荣飞燕放下茶碗——连这个动作都像极了老王爷，十分有气势，自带一运筹帷幄的神。她略微沉：“……听说我的徒儿受到了你的款待。”

他又严肃：“也别兴的太早，现在多算成功了一半。”荣飞燕二人闻言。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番理，李沛顿时以崇拜的神看向他：“小陆，你也太聪明了！你的脑袋怎么长得呀！”

保险起见，他还是写了封信给上峰。自然不能提及怪力神，只说大量灾民涌，官仓太过显，容易引来贼匪。临县的仓库有重兵把守，不如改运到那里。

“你不是知源在哪吗？”

“钱有良的官可是买的，家里没钱谁给他买官？”

钱有良明白这是陆衣锦为他说好话了，当下激的看他一，陆衣锦一个“都懂得”的表情。

“神不错，表情还可以多沉浸一。”

荣飞燕恍然大悟，又问：“那你怎么知她嫁了？”

陆衣锦三人了钱府，动作神态仍与在府中一般。三人走到大路上，荣飞燕才小声问：“小陆，我演的还行吧。”

假的，他们也会以为是真的。”荣飞燕心领神会，当下脑海中回忆父亲和荣飞羽的一言一行，努力模仿练习。她人机灵，又是多年耳濡目染下来，很快便能八分像。骗骗钱有良这样的小官绰绰有余。

荣飞燕见对方脸一变，又徐徐：“但也不是全无办法……拿纸笔来。”李沛闻言立刻奉上。只见她落笔遒劲，边写边说：“一切的源，是你治下各方百姓因故生一极麻烦的怨气。侉县之下共有几村？”

李沛忽然嘴：“陆衣锦，你怎么知他老娘演过杂技啊！”她听陆衣锦讲了那日的见闻，一肚疑问。

陆衣锦将纸仔细收好，肃然：“钱大人，许多事情也是人力所不能及。此事终究损伤德，上上之策便是从源手。你可知为何此次事态如此严峻？”他不等对方回话，自问自答：“西南方向有一积年的葬岗，风奇差。那笔财富但凡换个位置，也不会发作的这般厉害。”

钱有良忙答共有十九村。

荣飞燕看了看再次呆若木的钱有良，抬起茶碗问：“就是你犯了邪祟？”她也不等钱有良回答，忽然看着他冷笑一声，缓缓饮起茶来。

钱有良惶然抬，前的白莲仙表情突变，森然到：“家宅不宁只是开端。如若放任不，几个月之内，你家便会人财两空，遭遇血光之灾。”

钱有良当即如捣蒜：“多谢仙姑！”又极虔诚的一一写下各村的名字。

钱有良脸苦：“那里真不能动啊！请求仙指迷津，可有其他化解之法？“

陆衣锦心里滋滋的，面上却假作谦虚：“不过是隐藏实力的冰山一角，我将带给你更多惊喜”——其实他曾结过给人算命的骗，此刻搜刮肚也就能想来这些了。

陆衣锦也不等她们再问，脆说到：“那个什么树上挂一个的俗语说几个孩都行，要是有俩，就说本来该有仨，挂着一个。要是有三个，就说本来是四个……而且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说中了。”

陆衣锦笑：“我打听到余氏是南山郡鼓人，那个地方的人早年来跑江湖都是演杂技的，从孩就开始学习。后来鼓发现铜矿，才没人再这辛苦活计。再说看也能看来，哪个老太太骨那么轻啊。她上僵的地方，都是早年练杂技受的伤。”

他们离开后，钱有良还在原地坐了许久。他听了这许多，心里一阵阵发慌。家中闹鬼已经让他心烦意，没想到后面还会有血光之灾。陆衣锦临别前的忠告在他脑海中响起：“但凡换个位置也不会发作的这般厉害”。他忽而想到邻县还有一仓库，但侉县的粮并非他能伸手的，能不动最好还是别动，且看仙姑今夜如何施法。

钱有良心里一沉，忙问：“白莲仙，不知蔽府是否有什么不好……”

“我白莲仙从不亏欠于人。你下善缘，便会结善果。至于了恶事……”她意味长的看了钱有良一，“也是一样的理。”

“这就是了，这十九个村的怨气集结到一起，全冲你而来，妖邪祟不过是被怨气引而来的附带，真正的厉害还在后。你不过一凡胎，如何能扛的住这许多怨念？”她说着话把纸推到钱有良面前：“你把各村的名字一一写下，本仙姑今夜法，看看能否挨个化解。”她忽而叹了气，“但此举损伤修为不说，也未必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