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她龙飞凤舞，写完最后一笔：“我才羡慕你呢，跟爹娘这么亲近。”

他们不习惯这么早睡，翻来覆去无法眠。李沛翻了第三十五下，忽然定：“我一定得去官仓把粮抢来。”

“那你不是为了帮助人，你练武嘛啊”

“……。”

天很快黑下来，庄人家睡得早，何况家里蜡也没了，没有东西照明。当夜荣飞燕睡桌，李沛把两条板凳拼在一起睡在上面，陆衣锦只能在地上随便铺了个草席。

荣飞燕都懒得睁：“不要这么叫我，难听死了”

“又没人叫过我少侠”

魏大宝忙示意她收声，转看了看四喜，小丫睡的正香，梦里还在喃喃什么大学之在明明德。

陆衣锦以前没发现她这么能说，都有被她绕了，撂下一句不行又翻闭上了。

陆衣锦见这两人居然就要在自己底下成行了，忙嘴：“谁同意你俩去了！不行昂，有我在就不让。尤其老燕，猴走之前专门嘱咐我看着你别捣，不行。”

“现在不就是要去偷东西吗？”

荣飞燕有无语，倏尔又明白了什么，转过四喜的肩膀：“秀才爷爷之前对你讲过木兰辞吗？”

“刚才说好的”，荣飞燕忽然觉得没意思。

二人侧耳听了一阵，也听不清那边在说什么。魏大嫂拍了拍怀里的孩：“没什么好听的，低明日就走了。”她不觉得他们是坏人，但也不觉得跟自己有多大关系。魏大宝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两手抱在脑袋后面望着屋，过了一会才说：“以后领粮别带四喜去了”

陆衣锦正在摸黑喝，差没被这句没没脑的宣告呛死，咳了好一阵，低声：“大，你消停一天行吗？你让我省一天心行吗”

她暗自慨一阵，又问：“，你家是开饭馆药铺的吗，为什么要学看账本啊？”

“那……叫你小燕？去不去嘛！”

四喜觉得这番话也有一定理。一时看不到爹娘她都难过，别说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了。当下叹了气：“看来人活着都不轻松”。

四喜哭到：“这个木兰真的太不容易了，她也没有哥哥，只有个小弟弟，她一个女为了家人去上战场。”

房门另一边，魏大宝悄声对媳妇说：“外边是不是吵架呢”

荣飞燕沉默了一会，将上的珠钗下来放到四喜手里：“拿着吧”

李沛仰面朝天：“那不是就算了呗，万一有粮，不是救父老乡亲们一命嘛。”

四喜边泪边摇。

“那行吧，本郡主就陪你去一趟。”

“我……我不能拿”

荣飞燕这才转过来：“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觉得……那个什么姓孙的，你知他说的是实话啊，焉知不是煽惑民听以利一己之私呢？”

李沛忽然坐起来朝向陆衣锦：“不扶危助弱，怎么对得起别人叫的一声少侠？”

“怎么了？”

李沛很不兴：“你不去拉倒，说着转朝向荣飞燕的方向：“老燕，你去吗？”

他叹了气：“有什么办法，惹不起总躲得起。谁让人家攥着咱们一家四的命呢。村里有些女的为了吃的都跟他睡觉去，你又不是不知。”

“……什么厅什么丝？”

荣飞燕觉得跟她说不通，大人家的小将来是要大娘当家主事的，自然要学看账本——只不过她从没上过心，每天只顾着看话本练拳脚当女侠了：“……这篇长，你能背下来吗？”四喜兴的读起来，把刚才的问题也忘了。

李沛也慨万千的表情：“这个叫木兰的真是我们的榜样啊”

四喜接过发钗，开开心心的向李沛展示去了，陆衣锦在那边跟魏氏夫妻谈笑风生。她无事可，拿起烧火在地上胡划着，反应过来才发现写了一地“泽”字，连忙用脚把地面抹平。

“我练武那是为了偷完东西快跑，被人抓住多扛揍！”

屋太小，荣飞燕待的发闷，走到门廊下欣赏了一会雨景。等她回屋的时候，看到李沛半蹲在木兰辞前面，四喜依靠着她，好像在解释什么，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走近观瞧，四喜正泪呢。她觉得奇怪，问怎么了。

两人相对叹息了一阵，也逐渐睡去了。

“那个派粮官……睛不老实。”他不愿再说，魏大嫂却上反应了过来，一怒意波涛汹涌的激起来：“呸！猪狗不如的东西，咱们四喜才十岁啊，他还是个人吗？”

荣飞燕无语到：“就是他说的不一定是实话。”

荣飞燕没有说话，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