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顾飞燕一阵，把她安全送回家……或者直到我回来”

又过了好一阵，张鹤泽听到一句模糊的声音，问到：“你说什么？”

“你把钱都拿走，你生活不能自理，没钱寸步难行”

张鹤泽笑笑，不置可否：“以后别搞什么离家走了，试探来试探去，小心真的再没人追上来……不过像师妹那么实在的人，应该还是会追吧”

“你孤一人，也没个帮衬，遇到事情能忍则忍。没必要为了面让自己陷险境。真遇到打不过的一定快跑，千万别学那些二货——命都没了，要个名声有什么用？”

“你还说！好几次还不是亏了老在后面给你俩收拾。我真的，命苦，原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从遇见你俩，每天都是不完的心。”陆衣锦痛心疾首的控诉。

陆衣锦一时了阵脚：“你，你别这么说话，老疙瘩都起来了……”

“我说你早睡吧，别大半夜在树上瞎晃吓人。”

张鹤泽没有接他的话，只说：“飞燕她……拜托你了，她是个好姑娘，只是没经过什么苦难”

他忽然斜了陆衣锦一：“东郊捕兽那天，你给她买的衣服可真合。”

“……陆兄，其实你比你想的尚的多。”

张鹤泽嘴角上扬：“我说你刚才不在呢”对面忽然抛给他一个什么，他下意识接住，是陆衣锦的钱袋。里面有剩下的一百八十多两白银。给荣飞燕过完生日，这是他们上全的钱了。

他这样快的收下，反倒让陆衣锦有诧异。他顿了顿，嘱咐：“在外面得知冷知，别为了臭穿那么少。等冒了鼻涕泪一起来，还吗？“

“财不白，别看到谁可怜一冲动就把钱全拿来。你现在功夫是可以了，但人外有人，到时候被人害了都不知。”

两人沉默了一会，千言万语化作一声珍重。陆衣锦看着张鹤泽的背影渐渐远去，越来越小，回想起昨夜那句差说的话：

“能别走吗”

其实陆衣锦并不对这个决定到惊讶，但他本能的抵接受现实。他斟酌半天，想了又想，说到：“你走了我可得欺负李沛啊”

“你会照料好她的”，张鹤泽抬看天，语气里没有一犹豫。“你喜她吧，全世界也就我的傻师妹看不来”

张鹤泽哭笑不得：“怎么跟多了个妈似的，那遇见你之前我也长那么大了”

猝不及防被人把心事明，哪怕是陆衣锦也难免慌，下意识就想否认，但否无可否。当局者迷，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很清楚的意识到这，只是现下听到张鹤泽这么说，很多事情像云开雾散一般明了起来。幸亏夜茫茫，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

但他不是慌张起来没完没了的人，很快想起自己的目的，行平复心情：“你知还把她给我自己离开，也不怕我有什么企图”

张鹤泽笑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那我可真拿了！”

陆衣锦拍了拍脯：“给我你放心吧，一发都少不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鹤泽轻手轻脚关上院门，老旧的木门发吱呀的响声。他牵上，徒步走到村，看到陆衣锦正在那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