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睡惺忪扛着扁担走在山间小路上，陆衣锦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陆衣锦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衣锦咣咣撞墙：“你个人去呗别欺负我了找他们啊！”

陆衣锦一时没听到后面的话，下意识问：“你七十了？！”回答他的是迎痛击。

重大的行程就这么轻易定了下来。几人又问了问博罗国相关的情况，三千手所知也不多，只知与大齐西边的堪於城接壤。

三千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眺望向远方：“我这一辈，说起来也是治病救人，好像多么伟大似的，活到六十多岁却成了这么一副窝样……有时候也想两一蹬死了算了。”

到达山下的时候天还黑着，三千手对这一片的路很熟，钻丛越林的来到一院落。她敲了敲小门，有人闻声应门，陆衣锦躲在一旁，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三千手递了一包粽过去。

等粽全送完，回程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陆衣锦对三千手说：“你应该早说的。”

有些父母不好解释孩生的过程，便骗孩他们是鹤叼来的——但张鹤泽真的是鹤叼来的。李元甫夫妇在河边捡到他时，仙鹤正在给他喂，小小的襁褓里只了一个“张”字。

一番讨论完毕，各人心的大石才算落了地，一阵疲惫来袭，准备回屋休息休息。

八百个粽还是包好了，陆衣锦觉得自己这辈都不想再碰粽了。他才睡下一会儿，又被三千手揪了起来：“跟我下山送粽。”

陆衣锦忙：“打住！我们这也是全盘考虑，你看她家那几是省油的灯吗？”他指了指荣飞燕，后者果断踢了他一脚。“还是赶快离开，跑的越远越好。到天皇帝远的地方避避风再说。再说正好去浏览浏览，看看什么萝卜国跟大齐有什么不一样“

张鹤泽还在踟蹰，忽然有人上来揽住他的脖，陆衣锦笑：“你这泼猴，还想丢开我们不成？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是跟定你了。”

三千手一掌拍到树上，牙关咬：“先给我把粽包完！”回答她的是一片哭嚎。

然李元甫夫妇对他们几个都是视如己，但他总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挂在一棉线上，来模糊一片，去飘渺不定。

“我自然不能愿意，但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埋怨了。”

“我前日闪了腰搬不动。你长得最没特，不容易被认来。”

他定了定心神，站起来向三千手施以礼：“多谢前辈告知。”接下来的话却卡在嗓里，不知该怎么开。博罗国听起来山路远，他怎么去，总不能连累其他人为了他跑这么一趟。何况三千手也只是在二十年前听一个人说起过，万一消息有误呢。

李沛和荣飞燕自然也是同样的意思。张鹤泽看到众人笑嘻嘻围着他，心里十分动，圈见着红了。

因为有有鹤，所以叫鹤泽。

三千手罕见的没有恼怒，平静到：“这不是普通人家，是间育婴堂。我平时给他们捐款，过节了送粽。”

自从师傅师娘过世，解开世之谜的希望就更小了。此刻甫一听到这番话，他又惊又喜，还莫名有些心慌。陆衣锦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

“快走吧，还有好几地方要去。”

“早说你就愿意力了？”

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买粽还带赊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