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把早餐给他摆餐桌上，开心地说：“你先吃饭，我自己清理就行。”

窗外又打了雷。

南恺声教育她：“照顾别人前先把自己照顾好，一天到晚让人不省心。”

顾手不方便，靠近她看了，说：“去拿酒自己清理一下。”

南夏说：“我没事儿的爸爸，我先给他送饭。”

手上虽然还是疼，却也恢复了些力气。

南恺沉声：“多等半个小时饿不死他，吃完再去。”

他蹙眉：“脚崴了？”

只记得上回抱她的时候她好像还是个小姑娘，一转就长大了。

南恺也有些动容。

熊掌似的。

顾穿着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半眯着。

他怜地拍了拍她肩膀，低声说：“去吧。”

顾笑往她边靠：“今儿这么兴？”

轻。

有些稽可。

顾上下打量她一，她穿的小裙，上也没明显的伤痕。

“夏夏。”

听见楼下的动作时，他腰腹用力，手稍稍撑着床起，往外走。

言外之意就是她摔着了。

她回小跑着扑南恺怀里：“谢谢你，爸爸。”

他问：“摔哪儿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几乎是喜极而泣：“好的爸爸。”

她平时也总带着微笑，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由内而外透着喜悦。

走了两步，才发现她走路不太顺畅，两条一轻一重。

他这话等同于终于默认了她跟顾之间的关系。

但不过须臾，光线瞬间又明亮起来。

一米光从云层的隙里穿透而来，映得南夏的脸都亮了。

南夏顿住脚步，回。

隔天早上起来，南夏特意亲手给南恺了早餐，算是赔罪。

“等人好了，带他来家里一趟。”

南恺克制住心里的怒火：“你不吃？”

南夏说：“就崴脚了，然后手上蹭破儿。”

风从窗了来，将灰半掩的窗帘起一片。

南夏倏地愣住。

南夏开心得要命，但不知为什么心又有一酸涩的觉。

南夏很乖巧地说：“好。”

她脸上还挂着笑，滋滋的。

等南夏起要门的时候，南恺才终于又开了。

南夏拎着一个保温桶走来，脸上散发着由衷的笑意。

他虽然是训斥的语气，终究是缓和了几分。

她里着泪，突然扑过来，伸手抱住

南夏听得他上就要发飙，只好乖乖在他对面坐下，开始吃早餐。

秦南风还在睡觉，他向来起得晚，不怎么吃早饭。

光线在一瞬间昏暗下来。

窗外光甚好。

南恺坐在餐桌上，微蹙的眉才放松几分，看她手里拎着个饭盒又要去，啪地一声放下筷，“回来。”

他双手还缠着厚重的绷带。

接下来南恺没再说什么，一顿饭安静地吃完。

*

南夏听见声音，转过来看他，：“嗯。上台阶不小心踩空了，还好保温桶没摔到。”

顾没动早饭，跟着她一起过去，看着她清理完，才没忍住说：“你摔傻了？崴了脚还这么兴？”

他稍顿，似是有些无奈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