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听见她说：“好想嫁给你呀。”

大约过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

“怕死了。”他坏笑着说，“所以你得常过来陪我。”

已经八年了，他还在她边，真好。

在他怀里安心又亲昵，南夏已经觉得有儿困了，她问：“还没夸你呢，都会饭了？”

她看着他，想说谢的话，却又觉得说这些话太过见外。

“还早。”顾把她在怀里，“你补个觉，起来我晚餐给你吃。”

南夏不觉全一震，回看他：“你……”

她里有泪光闪过。

他不敢多让她说话，为了让她好好休息，那几天都不太敢打扰她。

开玩笑又散漫的语气。

她抱着他胳膊，“真好，又能看见你赛车时意气风发的样了。”

她放开他，从旁边儿屉翻围裙，走到他跟前：“要挂上这个，不然衣服上都是油。”

南夏想了想：“十半吧。”

顾声音很轻：“学了一儿。”

南夏起来洗了把脸，看了时间，6多。

她现在是没门禁了，但回去晚了南恺还是会担心，问她去哪儿了。

顾嘴角不自觉上扬，没说什么，任由她抱着。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把低下，让她给自己上围裙。

她顿了片刻，很轻地在他怀里蹭了下：“你不怕在这儿住不惯么？”

那两天应该是又忙又累，还夹杂着恐惧和不安，等知南恺手术正常的消息后她人立刻就冒了，说话时还带着严重的鼻音。

他联系了秦南风问了车队招人的标准，也找了老师恶补英语，在这期间还把倾城的事情也安排妥当，终于来了敦。

顾在厨房里东西。

南夏却认真：“我会的。”

顾记不清了。

但她很乖，一直安他别担心。

从她刚跟顾熟悉的时候就知他最烦英文，也不太喜吃西餐这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迁就她才去西餐厅。

那次之后，顾就下定了决心要到她边。

南夏看着他。

这一段关系里，他付的真是太多了。

锅里滋滋作响，冒一阵香气。

她问：“你不困吗？”

南夏很快在他怀里安心地睡去。

他肯定是飞了十小时，一下飞机就琢磨着来找她了。

顾想跟她多说会儿话安她，却又觉得让她跟他说话都成了负担。

南夏被这声音提醒，发现他没穿围裙，肯定是懒得带。

他没谈过异地恋，那会儿才觉得太过无力。

“……”

但是现在，他为了她，竟然决定要留在英国。

他微弯着腰，背影还是透着一不羁，但却莫名有了一成熟稳重。

顾拿过手机看了：“你能待到几？”

怕她睡太久影响晚上睡眠，两小时后，顾准时把她叫醒。

顾不太在意地说：“衣服不得有儿生活的痕迹。”

她走到他背后，伸手抱住他。

她想起刚认识他的那会儿和现在的他。

只能说一些看似关心的废话。

顾：“没事儿，飞机上睡了。”

他手上动作微顿。

明明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能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