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从手臂上传来的微微的颤动,栾灼稳住了静山公主,没有什么宽慰的话,就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静山公主的手背,静山公主也觉得安心了不少。
宇文东没什么好性子,撩起车帘子,看清栾灼的脸时,不禁念了一句:“是你!”
随即又将眼神转到栾灼身后的静山公主,见静山公主蒙着面纱,埋汰道:“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有阴谋!”
宇文东伸手要掀去静山公主的面纱,栾灼阻止,一把捉住了宇文东的手。
“安王此举不妥,妹妹胆小,还望安王高抬贵手。”
“你这个女人。”
宇文东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为的用力,眼里喷火,暗暗使上内力,却没想到栾灼也使上了内力与之抗衡,丝毫没让宇文东占上丁点的便宜。
两人一个使劲,双手分开,宇文东一个上前伸的动作,栾灼便顺势拦了下来,宇文东出招狠毒,招招对着栾灼的命穴,栾灼沉着应对,以守为主,没有让宇文东伤到自己分毫。
一个顺手反推,宇文东被震到一旁,护卫上前,宇文东摆手,他们又悉数退下。
宇文东露出一丝斜笑,狂妄自大却夹杂着一丝欣赏之意,从不将女子放在眼里的宇文东,第一次对栾灼刮目相看,爽朗道:“哈哈哈,好,很好!”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宇文东赞赏的看了一眼栾灼,没有再为难栾灼,就此放行了。
随从在宇文东耳边小声提醒道:“爷,那人分明就是静山公主,当真放着不管?”
自己的决定被质疑,宇文东的脸色沉下去了不少,发怒的眼睛让人生畏,提问的人立即恭敬的退到一旁,不再多嘴。
经刚才那么一幕,静山公主吓得够呛,心也像是打鼓了一般,迟迟不能平静,缓过劲的第一时间就是称赞栾灼。
“不愧是栾灼,果然很厉害!”
栾灼内敛的一笑,这个公主单纯却爱胡闹,对一个人好时也会无条件的应承,讨厌一个人时,就想着处处与他对着干。
虽然不知道静山公主为何那么不盼自己唯一的一个亲哥哥好,处处就只想着添他的堵,简直任性至极,但她对自己这个外人确实好得没话说,要是说是因为自己无意间帮了静山公主的话,那么这个静山公主确实也就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而已。
看栾灼想事情想得出神,静山公主关心地凑到跟前,问道:“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都这么久了,栾灼还是无法适应静山公主对自己的亲密举动,甚至还有些别扭的感觉,她特意跟静山公主保持了一段距离之后,笑笑没有应话。
如此神秘莫测的栾灼,也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静山公主就是喜欢粘着这人,就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好,栾灼都会替自己出气一般。
现今,静山公主是越来越离不开自己了,得此殊荣,栾灼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入宫参赛是无奈之举,无意间帮助了静山公主也并非本意,她面色复杂的望了一眼静山公主。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当真是进退两难了,栾灼心里觉得愧对静山公主的信任,但还是打定了主意,在适当的时候离开皇宫,就像一开始的计划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众人的眼前消失。
马车在陵王府停下来的时候,栾灼还在想着事情,静山公主回头喊了一声:“栾灼?”
栾灼回神,立即下了马车。
静山公主不免好奇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纵使自己真的满腹心事,她也无法全盘而出,栾灼依旧露出深不可测的一味笑,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