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太痛，情绪狂撕扯着心脏，嗓犯恶心，莫名想吐。

裴昀转瞪他一，“你他妈的别笑。”他眉心拧，语气难掩怒火，“不行，我越想越他妈无语——乔纤云看起来不是那么没脑的人啊？我真他妈看错她了，。”

摇摇，把踩着台阶边缘的脚往后收。

路尧只能说一般。

“是啊，等着你呢。”顾星星说。

——这架势，活像失恋的是他。

路尧想了想，涩的咙挤声儿，“大概是真的喜她。”

“别一一个他妈的。”

“要是打扰到你休息，我很抱歉。”乔纤云自然而然挽上闻靖雪的胳膊，看了看闻靖雪，又看了看路尧，“我怕她会生气。”

九月下个的雪。

模糊的泪在前直打转。

乔纤云见状，又给路尧歉，说他很好。

回教室路上，裴昀大步在前面走着，脚步声咚咚直响，路尧怀疑楼都要被他踩塌。

可它确确实实存在，只是看人怎么想。

路尧底的笑意一丁儿也没了。

教室空，很安静，适合睡眠，唯一中不足的就是——梦境造的“裴昀”一直在他耳边持不懈地吵吵：

听路尧让他小声，裴昀不情不愿放轻脚步，压低声音避免吵到教室里午休的人，“你怎么这么淡定呢？我他妈都快憋屈死了。”

鞭似的，把路尧飘飘浮浮的意识“啪”的一下打实了。

过来澄清一下。

路尧站定，不想走了——也不知失恋的人有没有权利耍情绪。

“那不还是真的傻？！”裴昀看起来快气疯了。

“喂，还走不走了？”

走什么走？梦里还给自己找么？

……确实，乔纤云完全没必要这么。刚刚离开实验室时路尧就在想这个，他有些茫然，突然觉得对方的温柔在某意义上，是蛊惑。

路尧尾弯笑，但膛阵阵收缩疼痛，呼都困难，这笑转就泯于嘴角。

“我靠，杀人不过地啊……她还他妈的诛你心，搞什么？”

路尧被喊回了魂儿，看刚刚还在走廊的裴昀忽然现在转角，呆了一下。

埋在臂弯里的脸立刻埋更了。

但人家吐字清晰，本不妨碍理解，还未从疲累中彻底挣脱的大脑钝了两秒，理解意思。

一旁的闻靖雪默不作声，只微微皱着眉，神冷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看向路尧的神依旧温柔，不同以往的是，这次饱歉意。

裴昀的声音慢慢被挤压缩成一团，夏天蚊似的嗡嗡作响，听着有些失真，只知对方一直在不停重复雪雪雪。

他又听到“雪”字，不过这次是顾星星极其小声的一句：“闻靖雪找你。”

路尧不耐地撩开，前人影晃动——有人在轻轻推他。

裴昀喊他。

还不如回去补觉。

路尧只能说没事。

“卧槽！路尧，快起来，看外面——外面下雪了！”

这回是真醒了，先是觉到渗骨的怪异的冷，他哑着嗓问顾星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