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不用不用。”迟华瑞摆摆手：“后面有你忙的。”

“疼的厉害吗？”

女孩的目光落在顾晏微微鼓起的：“晏什么样我都喜。只是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晏太辛苦了，我会心疼。”

顾晏平日里的穿着除了白大褂外，基本就是衬衣西的打扮。许悠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的这么……随意又。

许悠轻轻嗯了一声：“迟老提的治疗方案……我知你一定会同意，但是我……有一心疼。”

她只是担心他会难受。

他这药方不是没给别人用过，只是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受不了这折磨，不肯继续治疗，剩下的那一个也全程鬼哭狼嚎的。

“晏不许胡思想。”

“这孩当真不错。”迟华瑞中透着几分赞赏。

他变成这样的怪，许悠毫不在意。

都肌了！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这个治疗方案能否顺利实施，不过如今看来……以顾晏的，应该可以。”

包括四肢、双、脐心……还有后。

“悠悠？”

“别担心。”迟华瑞示意许悠坐下，解释：“这孩受损太过严重，本该用些温和的药材慢慢将养。但也因为损耗太大，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慢慢恢复了，只能下了些猛药，撑过去也就好了。”

次日，清晨。

许悠跟着迟华瑞留在了客厅，治疗室里传来顾晏的一声闷哼，许悠不由得担心的看过去。

算不上宽敞的老房里弥漫着中药特有的味，见两人到来，迟华瑞了手上的药渣，招呼：“先坐，药一会儿才好。”

许悠认真看着那份治疗方案，看到最后，手指却忍不住颤抖。

被猜中了心事的顾晏忍不住红了眶。

治疗室。

“是，迟老。”

许悠搬了椅坐到木桶边上，拿了旁边的巾给顾晏汗。

顾晏的治疗……需要她忙什么？

“傻。”

“迟老……一定要这样吗？”

还是疼的，只是患有旧疾的四肢都在药的作用下微微酸麻，顾晏知，这是迟华瑞的药在发挥作用。

那声闷哼后，治疗室便安静下来，再也听不到顾晏的痛呼。

药香会灼伤肤，造成剧烈的痛楚。

两人早早到了迟华瑞家里，没想到门之时，老爷已经在煮药了。

“……”

“我帮您？”许悠迟疑着开。

这些药对他的旧伤真的有用。

药材制成的燃香，手指细，迟华瑞的说法，要用燃着的药香刺在顾晏的所有患。

不一会儿，顾晏从卧室走来，许悠忍不住咽。

药浴、针灸，以及……药香。

其实不过是简单的浴袍，只是料比较柔轻薄，穿在顾晏上却多了那么几分随的洒脱。

“悠悠……”顾晏坐直了，突然凑近许悠，轻吻她搭在木桶边的指尖。

顾晏摇：“还好……只是刚开始不大习惯，现在已经不疼了。”

许悠犹豫着燃了手里的药香，却迟迟不肯动作。

半小时后，顾晏从木桶里来，躺在了旁边的床上。

书房被临时改成了一间治疗室，中间摆着一个木质的浴桶，浴桶里已装满了熬煮的药。旁边还摆着一张床，床边的桌上则是一些药材和许悠看不懂的治疗工。

迟华瑞叹息：“我想了许久，重症下猛药……非这样不可。”

许悠沉默半晌，轻轻呼一气。

“才不傻呢。”许悠鼓起脸颊，不让他的那样顺手。

就在许悠靠在顾晏上开始犯困的时候，迟华瑞那边终于好了准备。

初期的治疗分为三个步骤。

许悠已然明白了他的选择。

顾晏声音微哑。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迟华瑞忍不住失笑。

“去泡吧。许丫你跟我过来。”

木桶有自动加功能，即便顾晏已经在里面泡了好一会儿，桶内依旧冒着气，许悠门的瞬间，甚至分不清顾晏脸上是汗还是蒸汽。

迟华瑞将手上的治疗方案递给许悠：“看看吧，有些治疗手段，我想他应该更想让你来行。”

“迟老，您让我去跟晏商量一下。”

“哦对了，小先去换衣服，我放在卧室里了。”

许悠知，不是不疼了，只是顾晏太过习惯于忍耐。

许悠轻咳一声，走上前帮顾晏拉了拉领。

“去吧。”

药香。

药浴和针灸还好，即便迟华瑞用堪比域岛针刑所用的银针将顾晏扎成了个刺猬，男人也只是轻声息，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最后一项，也是刚刚迟华瑞找许悠说的……需要她亲手来行的一项，让许悠犯了难。

但非这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