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绫苦笑，抬起来看着她：“官家臣侍，臣侍就没有什么可难受的。您今日能来，已是臣侍意外之喜，您对我好，我自然知的。只是，若您疼我，就请不要为我废

丝竹声细细，就在堂下响起，吴绫见照璟几杯酿下去，两颊便起了红，自己也陪饮几杯，神潋滟起来，柔若无骨往照璟怀里倒。

内之中除了皇帝之外是没有女的，因此往后传旨的也都是男，年纪大概都在三十五到五十岁，面相和善，对吴绫：“陛下有旨，晚间会来看您呢。”

就这样到了午后，照璟边终于来人了。

照璟剥开锦被，将他捞来，抱在怀里抓住他那与形不符，形貌甚伟的，从开始捋。吴绫虽承久矣，但这时刻仍旧羞不可抑，埋在她肩颤抖，咬住嘴不语。偏偏照璟看他这幅害羞的样，早早解了下面的金环，还咬着他的耳朵调笑：“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偏偏你这最不知害羞，又多，又又，当年一次侍寝，我便吃了一惊，你年纪虽小，此却一不小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吴绫形小，容貌更是动人，颇有颜，一袭白衣，珠冠，两鬓垂下末端卷起收束在莲发冠内的发辫，越发衬得小脸团团如月，朱眉翠，俯下拜，神喜。

天已经这么晚了，照璟自然已经用过膳，吴绫更加如是，自古清酒红人面，吴绫心中委屈，有心邀，照璟也自然地扶住他，轻笑一声：“醉了？早知自己量浅，还喝得那么急。”

这话倒是很有理，吴绫想一想皇后，难免觉得自己比起皇后来还是好了很多，因此敷过睛消之后，又打起神来妆饰了，坐在廊下看院中渠里的锦鸳鸯等在温和中游，自己则神许久。

照璟扶他起来，二人携手内。

照璟拉着他的手不放，柔声：“夜已了，又何必如此折腾？你若是折腾，岂不更难受了？”

照璟静默片刻，叹了气，拉他起来：“算了，既然如此，就歇息罢。”

昆玉中颇多皇帝赏赐之，富丽奢靡，幽香遍地，酒宴已经陈设好了，吴绫陪侍皇帝坐下，亲自布菜执壶，又问照璟是否要传自己排练的乐。照璟他，无非是因为在他这里轻松惬意，因此也就同意了。

昨夜不顺，照璟也是心俱疲，如今到了他这里，吴绫乖巧，又一向依赖自己，侍奉更是从来贴心，虽然笑话了他几句，但也很快将他打横抱起，往内室去了。

说着，他便要告退。

他苦笑一声，不再说下去了。

但他们不能助长这担忧，更不能说不咸不淡的话，于是只是小声说：“官家是念旧情的人呢。皇后失势，她还是去看了，您怎么说也勤谨侍奉这几年，不会随便来一个什么人便越过您去的。”

因说好了是晚间，因此吴绫并未准备筵席，而是备酒，又命熬汤菜佐酒，又命排好的一队人伎乐准备着席间奏乐，堪称尽心竭力。

此时吴绫那坠痛的觉更加明显，他不敢再拖延，立刻起了，随意捞起衣裳遮掩，跪地请罪：“官家息怒，臣侍……臣侍是月事来了，今日恐怕不能侍奉了。”

吴绫睫一颤，几乎就要哭来，但也知并不合适，于是忍住了，笑着起谢，又叫人赏他。

吴绫虽不是第一次听这调戏，心中却始终是羞怯不已，咬着嘴忍耐被女人玩那的快，正要息着撒几句，小腹却忽然一阵坠痛，红的脸颊也立刻苍白起来。

都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他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偏偏是这个时候！吴绫一僵，心中暗恨，虽抱着侥幸，但照璟已然发现：“怎么了？”

吴绫低着，恨自己的不争气，又不得不先把前这一关过了，便轻声：“是臣侍不争气。男天癸晦气，臣侍是要避居侧殿的，不敢让官家沾染。”

因前朝之事，淑惠君虽说恩远胜中其余人，但照璟动辄半月不后也是有的，这一回甚至接近一月了，他反复斟酌，屡次换衣，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吴绫小，肌肤泽，被脱了衣裳便羞怯怯抓住锦被边沿藏在里面，波闪烁地望着照璟过来，脸颊泛红，见她过来，更是往被里缩起来。

旁人知他的苦楚，也一路看着他走过来，明白他在忧心什么。如今中都说，殿选之时，官家似乎也很有兴趣，因此人人都怕新人挤占自己的，旁人如是，淑惠君自然也如是。

照璟来时，果然已是月华初上。吴绫叫人打着灯笼，自己站在门等候。他十四岁就见到照璟，一见倾情，事她自然不遗余力，从不因遇而骄纵浮躁，这也是照璟一向他的原因。

吴绫仰望着她，中满是憨：“臣侍失态了，您要罚我么？”

那人谢恩退去，吴绫便忙忙碌碌准备起来。

敷一敷吧。若是官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