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清月听她答完,脸上也没有笑容,反而更加哀怨,半晌,她才再次低下头道:
“你先去休息吧,娘把最后这点边修好。”
直到关门声响起杜清月才放任抑制不住的泪水滴落在嫁衣上。
不该生下她的,终究是不该生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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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祈幽回了自己的房间,金丝鸟笼已经被小霞挂在书桌旁,她静静的看了夜莺半晌,突然从画框里取出一卷宣纸,铺开在书桌上。
执起画笔又想了半晌,她才开始一笔一笔认真画起来。
夜莺轻轻开口,唱出温婉的歌声仿佛在为她的画助兴。
一个时辰过去,玉祈幽的画也即将收尾。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祈幽沉醉于作画中,根本没有抬头看一眼。
君千行走到书桌前,静静看着她为柳枝添上最后一笔。
这是一幅月下美人图,跟以前那幅一模一样,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站在月下,月光包围着她的侧脸,发出柔柔的光芒。
旁边的题词却不一样了,那是十个银楷小字:
我心依旧在,只等故人归。
祈幽放下画笔,轻轻对画吹气想让它干得快些。
“你不能成亲,你的魔障未除,会影响下一代。”
君千行斟酌半晌还是将话说出来。
玉祈幽笑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男子。
君千行与她对视不过半秒就别开了眼,她的眼神太过锐利与之前的依琳香完全不同。
“怎么?蛇君大人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的下一代?”
玉祈幽说的话也咄咄逼人,君千行一句也答不上来。
“蛇君殿下,为何不回答?”
玉祈幽伸出一指,扳正君千行的脸,逼他与她对视。
“我……”
“你首先要解释的,就是五百年前,为何要害我?”
玉祈幽可没忘他是怎样让她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圈套的。
“当年你梦魇深重,玉露救不了你。”
这一次君千行没有再回避她的视线,一字一句认真回答。
“所以呢?这就成为你占有玉蚕的借口,让它结茧?”
“玉蚕结茧在所难免,我只是帮它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
“对啊,玉蚕结茧天经地义,所以你们就能联合起来将我置之死地。”
玉祈幽伸手弹了一下早已经停止歌声的夜莺,鸟儿被她弹得在鸟笼内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