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得意,再不需要那么一个守着她舔伤的人了。
她怀中另有娇俏佳人。
——
夜里过了热闹的年夜饭,府里有小孩闹着要守岁,明大人教书严肃,碰到家里小辈又是个软耳根,一把年纪了陪着孩子们闹。
明奉又想和自己的父亲睡一夜。
宋训笑自己孤家寡人,明奉心一软就想留下,最后两人闹了一会儿,宋训牵着满眼春情的明奉送到了他父亲的屋外。
他父亲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也有几分责怪,当着宋训的面又不好意思说。
宋训微微颔首:“岳父,是朕贪欢。”
这么一说,他更不好说明奉。
明奉脸通红,听见父亲说:“陛下倒是护着你。”
明奉更不好意思了,娇声说:“爹....别说了..羞人。”
等他父子二人进了屋,宋训才转身离开。
明府装潢简洁雅致,稍稍花费心思的便是一处水榭,入了冬天凉,此处水汽重便少有人来。
宋训路过此处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搓手倚在一边看着清冷的寒月洒在结了霜的水面上。
宋训站定,看着那上面站着的人,是今夜明府里最多余的人,连小元宵都破例上了桌,一家人其乐融融,宋训第一次过如此团圆的年节。
原来,柳佑之已经算圆满之外了。
“天冷,回屋。”宋训正声说。
柳佑之一顿,讶异的转过身:“陛下?陛下怎么在这?”
宋训不做声。
柳佑之不在意的笑笑,走过来,又不至于靠的太近:“明府里的人都很好,允许佑之自己煮了一碗水饺,吃完本是出来消消食,却发现此处,和从前王府多有相似之处,一时念起旧人了。”
是像,明奉也说过,几次要宋训来看,宋训都没答应,这倒是头一回,柳佑之这么一说,宋训也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很像吧?”柳佑之轻笑。
“像。”
“陛下,佑之有一事相求。”
“说。”宋训低头看他。
“等凤君平安诞下皇嗣,草民斗胆想请陛下赐恩,让草民住回王府。”柳佑之跪伏请恩。
“不。”宋训拒绝了。“朕倒是可以放你走,或者...”
宋训上前一步,抓住了柳佑之的手腕:“你留下来当朕的侍君。”
柳佑之毫不挣扎,顺势叫宋训将他扯进怀里,他闭上了眼。
三年太煎熬了,往后还有无数个日夜,宋训的身影总也挥之不去。
宋训对他的顺从有些诧异,心中的焦躁压下去不少,摸着他被风吹的冰凉的身子,宋训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搭在了他身上,松开柳佑之,低头给他系带。
宋训默不作声的在前面走,柳佑之看着她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追随着。
推开门,猩红的蜡烛本是准备给宋训和明奉的,柳佑之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切,这里不是王府,蜡烛要贺的喜也不是他和宋训,他是个无名无分插在帝后之间的龌龊。
宋训拿了桌上两支酒杯,斟满递给柳佑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