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贾琏赶问，“父亲？”

贾赦闭着睛装睡，心里却在称度邢夫人的事。从那府里搬来时，原想她能好好安分地过日，就这么留家里，也是可行的，不差她那人一年的几个开销。自己到这侯府，也没抬举哪一个，也没人。没想到一下就大了心。那天对她说的话是白说了，那就是一个小门小、上不得台面的槌。也难为老太太从哪里找来的这样的人。自己要是好好的还好。不然只看她傍晚辖制琏儿和凤丫的举动，若是自己有什么，只怕这孝字上压过来，就活脱脱是一个太上啊。

“若是昨日就昏迷不起呢？”

“琏儿，这家里以后要你门立的。你看太太今晚这怎么办好？”

贾赦思量许久，“琏儿，你起来。这世上最亲的只有己、己所，老太太从此不提，为父自是要为你好打算。明日你拿侯府的帖只送太太一个人去皇觉寺。只和庙里掌事说送邢氏修行一个月，替为父跪平安经。到时候接她回来，她就知该怎么选了。”

贾琏也红了圈，邢夫人地一次二次给凤难堪，若是自己生母、若是对自己有养恩，也就认了，可如今？

贾琏看贾赦的丫鬟，给贾赦喂了一次汤药，也洗漱整理好了，就让丫鬟们都回去歇息，自己带了小厮守夜。

大儿动了动，大概是在父亲的怀抱，又有父亲的声音安抚，乖乖就蜷在贾琏怀里。

“别的事，有二爷，我自是放心。可太太的事？”凤就红着低下。

然后贾琏慢慢掰开女儿的手，凤自己的手。大儿不安地动手动脚，贾琏忙抱起女儿轻轻哄，“大儿乖，是爹爹抱着。”

心，有我呢。”

贾琏把大儿抱到里间炕上，待凤洗漱安顿了，叮嘱大儿的娘好好照应，又嘱咐平儿、丰儿伺候好凤，才自去贾赦屋里守夜。

“父亲”，贾琏靠着床跪下去，“父亲，不是儿不孝，还请父亲好安排。”

“凤儿，你去洗漱，大儿今晚得留这里睡了。”

那真的是家无宁日了。

那皇觉寺专门是收留先帝那些没生养过的嫔妃的。也收留大人家的犯了事却

贾赦睁，看贾琏带二个小厮守着，心想这个儿是孝顺、心好啊。虽有些贪好，想到贪好，就又是一惊：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张氏琴瑟和鸣，伉俪情，也没有这些年这样，一日离不得女的，自己儿的饮都被下了亢之药，搭的都是壮的菜品，那么自己呢？

他贾赦何曾有一日想过自己会是酒之徒！可自己就是这么混过二十年了。

贾赦想的神，想到恨就握拳捶了下床板。

贾琏握凤的手，“凤儿，这次就要老爷有个决断。单关在府里是不够的。”

贾琏看父亲只睁着不回答，有些担心。

老太太有多恨自己呀。京里那么多人家，偏从南方寻了这么一个槌。接了门，就让她一个小门小的女家。偏这个槌，以为自己能，没人教导指，怎么可能接手就能好荣国府？老太太不好好教她家理事，只看她家错丑，就是为了给老二家的铺路啊。

“父亲若好好的，自然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