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娘得封，不说宝玉有了依靠，就是以后有了小皇，就不依靠家里的这些老亲，辈辈往来的这些个人？”

“母亲想要我这条命？”

您老这几日闭门不的，您不知朝廷里要您带琏二兄弟挨家收欠银呢。”

——贾母此时定时忘记了，贾琏可是在她跟前，由她教养长大的了。

贾母留下鸳鸯，余人散去。

贾母不说话，目光炯炯盯着贾赦。

“老大，老大。”

贾母无奈看看琏二，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初他祖父、老何样人，怎么就养这么个只知吃喝的小聪明儿？

父俩带随从风驰电掣，星赶月，奔回荣国侯府。

一大屋的人就涌过去安贾母，贾珍看自己再呆下去也没啥意思，就安几句，带贾蓉回府了。

终于不住贾母灼灼目光，说：“母亲尽和来家投帖的人说，儿已经另立一支了。”

贾珍带贾蓉了荣国府，就打发贾蓉：“你不用跟我回去，刚才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不妨就说与你那些狐朋狗友。”

贾赦不贾母怎么喊，起就走。贾琏赶起来给贾母施礼，匆匆追赶贾赦而去。

一行人吓得魂飞魄散，

贾母见那二对父都走了，一会儿也就气息平复了，挥手让众人都下去，鸳鸯不放心，“老太太，留鸳鸯陪着说说话儿吧”

贾母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良久良久，长长了气，“老大，老大，莫怨母亲，你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今日舍了你，我这心和油煎的一样。可母亲不是只有你一个啊。这荣国府现在没一个在朝廷上能说了话的，都得罪了，这贾家还有活路吗？”

“老大，这话说去可有人信？你是贾家血脉。”

贾赦搁下茶碗，绷了后背，坐直了。

“母亲难还以为有什么指望吗？”

贾赦一路冲在前面，虽然他这些年沉湎酒，弓疏忽，但也不是贾琏这样的绣枕能比拟的。贾琏自觉连吃的力气都使来地追赶，却只能地看着贾赦在冲到府门前要下时，摔了下来。

贾母就说：“各家都送了帖来，问是个什么章程，是要把大家都死麽？”

贾母抖着手，指着贾赦背影，对贾珍说：“你看他，你看他，他哪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贾赦心说今上几十年的心仍然那样。这是变着法要自己站队啊！

“老太太，”贾琏见二人气氛不对，赶话，“老太太，就是要父亲去收欠款，那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命，难父亲还能抗旨不尊？抗旨可是要杀的。”

“回府。”

贾赦沉默。

便说：“老太太，琏儿和蓉儿不懂，珍哥儿没经过事儿，您老不是装糊涂吧？这事是就收银吗？”

“母亲，分家那日，儿就说了，我贾赦另立一支，从此后就不再相见吧。”

“赦大叔叔知侄儿是不上朝的。也是昨天听老太太说的。”

“老大。”贾母不依不饶追问贾赦。

贾赦问贾珍：“这事情定下来了？”

贾琏跟在后面赶慢赶，在贾赦冲了荣国府后，追上贾赦。“父亲，父亲。”

“父亲！”贾琏带翻了茶碗。这都什么和什么，怎么就涉及到了父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