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答：“没事儿。”

琏二展开图，指着给凤看，“这也是三路五的院，大老爷都安排好了。东院留给咱们儿，后面这个小院留给二妹妹。正路前二留正堂、书房的。后面三四给我们，第五以后给咱们大儿。西边的前面大老爷自己用，后面这里给大太太。再后面的给琮哥儿。”

凤拍拍琏二，心说：“傻孩，你爹要不把你那么养着，你活得到现在麽？”

“二爷哎，帐可不是这么算。要不分家，银都省亲用了。等以后分家，有娘娘在，园会给大房？不论三七还是四六分，咱们都得还债务的大。还有，我们能有嫡麽？大哥落的时候可不小了。没有嫡，这家以后会是谁的？！”

那大老爷可愿意？”

“凤儿，这回分家，我们可亏大了。原说是五五分，这府给二房，哪想到为了还银，我们大房不仅分去还得另立一支，金陵的祭田、庄、铺都归二房了。唉。”

琏二讪笑。

琏二抹把脸，“说惯了的。还别说，昨天我改称父亲，见他脸好起来。你说往日我称呼二叔二婶为老爷太太，父亲是不是为此不待见我？”

“你还真说对了。小时候我跟在珠大哥哥后面，再加上元大，家里就我们三，没人告诉我大老爷是我的父亲，后来还是大太太邢氏门了才知。我还想着我怎么就不是二叔的儿呢。大老爷每天就只在家里搂丫、喝酒、把玩他的古董，从来不像二叔珠大哥哥那样过我。嬷嬷就天天说跟着珠大哥哥啊，跟着珠大哥哥啊，珠大哥哥读书，我就地坐在他后面，等他读完了和我玩一会儿。二太太不愿意我打扰珠大哥哥读书，后来就是珍大哥哥带我一起。”

“自然了。不知的以为你是你二叔的儿呢。”

外间守夜的丫问：“二爷，可有什么吩咐？”

凤不想说这些，转移话题问他，“那翰林胡同的房你看了吗？多大？这一家过去可有什么安排章程？”

“宅麽，还没空问。就是今天在祠堂，凤儿，你可没见到父亲的威风。往日老太太说什么，父亲只是默不作声，或者就是，‘是，老太太说的是。’老太太想用老库的银修省亲园，父亲就说拉二叔去手印。就是老太太骂父亲忤逆、不孝，父亲问老太太把该还朝廷的银挪给老二，然后由他还账，才是孝顺了？到老太太说白养了父亲这个儿，父亲居然回话说早还给老太太一个儿了。你没看到老太太哪个脸啊！还有父亲说有祖父留下的信，还有大哥的一个娘，老太太才不说话了。你说祖父的信会写了什么啊？”

停了一会儿，凤又说：“金陵那面，我家这么多年就没见什么项。每次想和二太太说说，二太太就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总得是宽

凤在心里翻白，“还用说吗，肯定是老太太牵涉贾赦大儿死亡，给老国公抓到了人证。老国公为了保贾赦活着，留了这么一封信呗。”

凤就说：“这么大的宅，可不是一天半天就准备好的。可有什么说法？”

“你还大老爷的，大老爷的。再这么着，小心你父亲捶你了。”

“没看。大老爷给了图，我拿给你看。”贾琏起下地拿了图，捻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