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敢送，就怕顾易不敢要。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杜荆月的儿杜上齐。

从一开始就是他，吴璋也好卢绮也好，不过都是她布置的磨刀石罢了。

顾易耸了耸肩，装傻。

“我在这儿了快十年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真。”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为吴聿恒留下这个位置，帮他重塑信心。

原本吴聿恒的画是打算作为这场展的主打画来宣传的，正对着那幅旗袍女肖像仿画。

门，一日三餐由她安排，任何事情都要用座机跟她报备，仿佛将他囚禁在小海螺里。

第二天艳照，顾易重回求索工作。她在办公室外的公告栏里，看到了关于卢绮的通报。

“你想要求索？”他问的直白。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接通，就在求索大门外看到了周凉。

“那大佬们就麻烦你招待了，我去接个人。”

“那他空缺的位置，你打算用什么作品补上？”

吴聿恒只有一件事可以，那就是画画。

安德烈站在顾易边，问她：“满意吗？”

单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安德烈打消先前的顾虑。就算顾易真悄悄养着那个小，也不过是养了个毫无威胁的废。

安德烈心情微妙，他原本想把这个消息当礼送给顾易。可此刻看她云淡风轻的笑容，他才后知后觉她真正的目的。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备选方案，只是她和安德烈都觉得意义过于直白，因此才将它列为了下下策。

顾易笑着看了他一，不答反问：“我是不是要改叫你‘副馆长’？”

可如今吴聿恒的画达不到展平，也不能随便找一幅画替换上去，会破坏整的调。

比起度，藏家级别直接上了一个档次，这对于求索和这次展的画家来说更意义，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趁着这次机会走向国际市场。

顾易也因此从舆论战中顺利脱，开始推展览，如期在七月七日正式开幕。

顾易嗤笑了一声：“那你会把它送给我吗？”

只字未提吴璋的事，只说卢绮因个人原因暂时辞去副馆长职位，不再参与求索的理事务。

“不过既然他爸事了，他也没什么价值了，该解约就解约吧。”

藏家带着老板来，老板带着明星来，明星带着粉丝来，几乎可以用爆炸来形容“镜像”在圈内圈外的度。

正当吴璋焦烂额的时候，陈千送了某通讯社一幅字——“以己为镜”，用文化人的方式狠狠打了对方的脸。

顾易对李沢代了一声，就给周凉拨了电话。她始终没有忘记，她答应了周凉要带他来看自己的展览。

“就挂镜上去吧。”

“镜像”可以说是求索有史以来最受注目的一场展览，李沢整理完实际光临预展的嘉宾名单之后，都忍不住叹。

“吴璋的儿失踪了。”他岔开话题，“你知他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