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我也没怎么看过女人。”

顾易觉，粘人只是安德烈的怀柔策略，看人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平时约见各画家，只要对方取向是女，安德烈都会陪她去，生怕她又招惹一个新情人。

“你说院小区啊？”

自从她跟安德烈同居之后，后者就变得异常粘人。恰好两人又要一起工作，几乎二十四小时抬不见低见。

他忙绞尽脑，想让顾易陪着他：“哎哎，那个……我需要你给我当模特。”

吴璋那写实派要模特，顾易还能够理解。吴聿恒画的人，她就没见过有正经五官的。

好不容易有个周六日，顾易以为能有私人空间，不想又被安德烈带去约会，吃饭看电影听音乐会……

“……”

吴聿恒忽然发现，要哄骗一个过于了解他的女人，简直难于登天。

况且顾易是去看他的，又不是看那个瞎，正好气死他扳回一城。

吴聿恒哪有说不的权利，能把顾易骗过来已经不错了。

“嗯，打算将两幅画放在一起一个‘镜像’。”

顾易见问题解决了，拍拍就要走人。

吴聿恒懒得想，也没脑想：“既然那幅画是旗袍女肖像，那我就画个不穿衣服的女肖像呗。”

顾易却一心只有工作，没聊几句就直接了正题，将画作需求简单跟吴聿恒讲了一下。

“……”

“你就不能来我家吗？”

吴聿恒有些不情愿，这次画的规格还大的，他也不能老搬来搬去的，基本上定在哪里就要待在那里直到画完。

“我之前给你们请的女模特，你都瞎了没看到吗？”

虽然院小区离学校和他家都近，来回很方便，而且顾易的房间采光也合适，但是一想到要面对那个瞎，他心里就膈应。

“啥玩意？”

“你不愿意就算了。”

“那你一下课就来啊，别让我等。”

“你可以想一想，如何‘以画为镜’去对照那幅画。”

“就你的思路来吧。”

顾易想了想，她也确实需要一些“空闲”时间。

以至于她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去找周凉，看孩都快考了。

大概是因为她和吴璋的关系已成定局，安德烈本不把吴聿恒放在里，所以只有她来这里时他不会随同。

“反正都说了让你带我，你怎么也得个时间陪我画。”

顾易何止不想去他家，她连吴璋的课都不想上。

顾易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就算吴聿恒猜到了，她也不会承认是她画的。

“行，那你就去老地方画吧，我周五有课，刚好回去。”

他本来也没想跟顾易闹，这一次他爸都难得给他助攻了，一定要把握机会撬了那个假老外的墙脚。

顾易忍着揍人的冲动认真想了一下，竟然觉得吴聿恒这个方向其实有意思。本旗袍最早本就是一弱化女曲线的服装，吴聿恒画女的话，恰好是一烈的对比。

“就是那幅旗袍女肖像是吧？”

吴聿恒不禁懊悔，他就是太聪明了，才让顾易当了甩手掌柜。

“所以我要跟你的画一起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