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表情对于顾易来说，与之前笑不笑的模样没有太大区别，但她觉那应该是李沢在示好和解。

不给她更多思的时间，李沢已经工作状态。

安德烈颔首要走，顾易哑然失笑。

顾易跟着李沢在二楼办公，而他跟卢绮在三楼，一层之差忽然提醒了安德烈，他们要短暂的“告别”了。

说到底还是个普通女人，想靠男人一劳永逸罢了。

为她补救愚蠢的笔试题目，代为反驳她不喜的实习生，还要看着她在一群艺术家面前自曝短板丢人现。

在哄女人这件事上，简行舟行不知明他多少倍。

他平淡的应了一声，又怕顾易没懂，于是勉抿了抿嘴角。

果然今天再见顾易，一价格不菲的大衣加，颇有飞上枝变凤凰的意思。

明，就见顾易停下了步，他才意识到两人到了楼梯。

关系都昭告天下了，接下来不该宣布她升任总监助理一类的吗？难不成又在等着她主动？

可顾易也不能主动开，她很清楚，安德烈是她在求索的底线而非上限。

李沢虽然无法共情女的境，但他懂得人微言轻不由己的受。即便在这行了这么多年，被人尊称一声“主”，依旧还是要给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当枪使。

“是吗？”李沢冷哼了一声。

顾易叫了一声，就被狠狠白了一。

“嗯。”

她知李沢在气什么，可是：“我没有办法。”

“别磨蹭了，去开会了。”

可惜当事人之一李沢却到后悔。

他见多了抱着嫁豪门，跨越阶级的心思才来这一行的女人，还以为顾易是个特例，毕竟能力比得上嫁人之前的翁如。

想当初能力卓越的策展，卢绮都敢利用权势将人排挤走，更何况什么都没有的她？靠山不是万金油，如果她不自己的成绩站稳脚跟，当他们分开那天，她还是一无所有。

确实像顾易说的那样，没有办法。

他昨天都和翁如说服副馆长了，事情明明都已经解决了。

他原本以为，只是求单方面的追求，没想到顾易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李沢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顾易能觉到他在生气。

一个人努力奋斗这么多年，却还是会被嫁得好的女人压在上，李沢能有什么办法。

更重要的是，让她留下的理由是李沢和翁如。这两个人上能学到的东西，比送上门却抓不住的资源人脉更有用。

顾易知为男的李沢很难理解，现实对女有多苛刻，倘若男女别置换，顾易可能都不会面临这么大的压力。

他手上的好东西，她当然不会放过，但赋予和索要是两个概念。她着脸抱大，其他人会默认她就是没能力。

安德烈毫无自知，竟然真的上了楼。顾易看着他的背影郁结，活该他总被简行舟横刀夺。

“当时当下，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会拒绝她上司的追求，如果拒绝那只是给的好还不够，给的钱还不够多，结果都不会改变。”

“这是我能选择的最好结果，另外一条路就是彻底离开这里，与求撇清关系。可是我很喜你和翁经理，我想跟你们一起共事，我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李主？”

特别是昨晚他难得给人说情，结果后者却没当回事，直接早退了，还安排了“男朋友”求来代她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