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玻璃仿佛一层滤镜，扭曲了女人的外表，却更容易看她曲线的廓。

他起摸顾易大衣袋里的烟，给自己了一支，然后悄悄关掉了客厅的灯。

“冰箱里有周凉包的饺，想吃就自己动手。”

“这大过年的，饭店外卖都不开门，你让我吃什么啊？”

早上的时候还没有，满满一盘，看起来没人动过。他拿筷夹了一个嘴里，都凉透了。

了吴聿恒一脚，后者也疼得倒冷气。

也不知这样趴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顾易和周凉都不在了。

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光源，仿佛一场影戏上演。

他靠在沙发边缘，站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欣赏着若隐若现的风景。

一时间忘记了手中打杀的游戏，吴聿恒忽然觉得中。

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吴聿恒横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吴聿恒扯下浴巾，就看到顾易对周凉嘘寒问，有没有碰到，睛难不难受。

他饿的厉害，一厨房就看到案台上摆着一盘煮好的饺。

“我等会儿陪周凉去医院，你自己吃饭吧。”她没好气地说。

顾易回来的很晚，她陪周凉完了全检查，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路上给吴聿恒带了一份麦当劳。

白天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她将晚饭给他，就去看他的画，意外发现他将女生位勾勒成了罂粟的模样。

顾易没问原因，只要吴聿恒下笔，她都不会过问思路。但她也多半清楚，这个改动与她有关。

顾易走来的时候，吴聿恒依旧横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浴室里传来声，他下意识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玻璃门透昏黄的光，隐约能看到影在动。

“吴聿恒，你要去我房间睡吗？”

他嗤笑着仰靠在沙发上，这就是个吃了谁的就对谁好的货。没必要为她置气，不值得，他说服自己。

只是当他回到自己的画上，看到上面赤的女人时又到一阵燥。直到笔尖染上红颜料，将位都涂掉了，他才堪堪过一气。

吴聿恒瞬间没脾气了。嘴心，说了不他，结果还是给他煮了饺。

他吃饱了之后情绪也好了很多。可能真的是神经，气来得快，消的也快，如今看不到周凉，他也没那么生顾易的气了。

这样的改动让整个画面更有灵与寓意，令她前一亮。

吴聿恒不服气，一把将浴巾摔在地上。

刚想抱怨，就看到顾易留在盘底下的便利贴：微波炉，懂？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越是骂顾易，他就越难受。

顾易上前扶起周凉，也没拆穿吴聿恒的幼稚把戏，只是瞪了他一。

他一看时间都中午一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直到烟尽了，洗手间里的声停了，他才故作自然地开灯离席。

她嗅到一烟味，但没有看到烟灰和烟。吴聿恒隐藏的很好，就像他自以为她没有发现刚刚客厅灭掉的灯一样。

一定是因为昨晚没怎么睡，不是因为他神经大条，吴聿恒安自己。

顾易说着捡起浴巾，一把扔回了吴聿恒脸上。

吴聿恒委屈极了，捂着脑袋一扎沙发里，像个鸵鸟。

“用完扔洗衣机里去，这不是你家，没有王阿姨给你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