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凉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

“想动的时候跟我说。”

从锁骨到膛，再到明显的人鱼线，目光最终停留在他两间。

壮的一显山，顾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

也难怪吴聿恒会拿剃这事欺负他，那里的确茂密如丛林。可即便如此，仍无法完全掩盖那里的硕，哪怕它并未起。

“你哪儿那么多话？”顾易冲着吴聿恒说，“不想画就给我去。”

可这是唐宁介绍给他的工作，而且他也需要这份钱。他犹豫着要不要开歉时，懊恼的情绪就被顾易打断了。

顾易没办法只能上手。

他这声一，好几个女学生也不好意思了，因为她们刚刚也在看，不过因为年纪小，更多是在看周凉的脸。

甚至还觉得不够，借着接衣服的动作向前挪了半步，换了一个视角去看他前面的分。

顾易看人喜看骨架，而周凉的比例几乎算得上完。她的目光贪婪地舐过他的每一寸肤，从上至下像是让人心悸的毒品。

周凉向顾易的方向偏了偏，似乎没太听懂。

周凉试着动了一下，但怎么都觉得别扭，都僵了。

不是短期靠白粉充起来的块，而是常年的运动或是劳作中形成的，实地覆盖在骨架上，静态时的线条像，动作时的线条像山峦。

不一会儿，他觉到背后来一阵风。

“我能碰你吗？”

顾易回，一就看了问题，说：“你可以有小变化，但重心不要变。”

周凉跟唐宁上过床吗？

教室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周凉觉得，边只有顾易一个人。

“顾老师，一直盯着人家下面看什么呢？”

人的劣大抵如此，看不见就放肆。

顾易没理吴聿恒的调侃，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望，也不在意他怎么想。

他明明说了他不冷，虽然的温度骗不了人。

“到底让不让画了？”吴聿恒见针，逮住机会恨踩，“不行就别来挣这份钱。”

“不冷。”

周凉照了，但姿势变化更大了，整个肩膀都歪了过去。

都被这么说了，吴小爷的脸还往哪儿搁，他二话不说就踹开凳冲了画室。同学也习惯了他的暴脾气，彼此换了一下神，也没说什么就继续画了。

“冷吗？”

顾易只好走过去，解释：“你像刚刚那样，把向右边倾。”

随便吧，倔脾气。

她不介意，可周凉却听去了，于是顾易碰他的时候，他明显躲了一下，吴聿恒的笑声更嚣张了。

但是想想一个小时两百块，比他一个全的钱都多，哪可能是谁都能的事。

大概因为受不到注视，周凉没有太多犹豫或羞涩就解开了衣带，只有脱下的时候有意背对着顾易，毕竟她是不可忽略的存在。

侧腰的位置很，顾易一碰，周凉本能地躲闪，整个动作都松散掉了。

顾易发现自己走神的那刻，一声讥讽的笑声钻了她的耳朵。

顾易无奈，将手中的浴袍裹成一团，没再动他。

没人注意到，只有她靠近的时候注意到了。

“你站直，我帮你调整。”

周凉以为调整完了，刚松了一气，那双手又来到了他的腰间。

一旦动手，顾易的话就少的可怜，周凉只觉气息到了他的后。

比起学生，模特的问题其实大的多，还没十分钟，就有学生哎了一声：“你怎么动了？”

这次周凉镇静多了，也不再反被顾易碰了。

“……嗯。”

其实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风，只是比较微弱，到他这里已经变成了凉的。

这是吴聿恒第一次叫她老师，但明显不带有一丝对老师的尊敬。

“嗯。”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周凉只听得到铅笔与纸的沙沙声。

一双冰凉的手碰到他的那刻，周凉不禁抖了一下。然而后的人没有迟疑，扶住他的肩向左边一转。

“找个你舒服的姿势保持下来。”她声指导，“你右手旁有个凳，时间比较久，你可以撑着。”

“上半别动，只动。”

顾易不再理他，走到窗前将窗帘完全拉开，让学生找合适的位置受光线。这群学生已经大二了，对人结构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起草阶段不需要顾易多说。

周凉了一下，也没有去摸索确认的意思。

说实话，不考虑周凉的个，他真的很诱人。宽阔的肩背，而窄的腰，以及长而有力的双。

与山峦之间，像是神的一场梦。

唐宁果然懂她，她要的就是这天生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