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半香的工夫，华熙终于换好衣服从屏风后来，将扎着的尾松了，微卷的棕发瀑布般倾洒到前，堪堪遮住浴衣低垂的领。

除了冷，还有怕。

涸辙之鲋，焉有尊严可言？早早与往昔的贵别，才好安然度过今日的微贱。

这样门大开的姿势太羞人，怀澜迟疑着不肯，华熙抬手便拧了她上一把。

然而以华熙对明懿的恨意，她怎么可能放过这羞辱南朝帝姬的机会呢？

骄傲……。

人之常情，但她也没法多嘴为自己辩解，只能涩涩地哀求：“别、华熙，你别叫我殿下，你是主，这府里只有你一个殿下。”

“揍得好，”华熙语气轻快地说：“殿下太骄傲，不揍不听话。”

怀澜不知她想什么，只得犹犹豫豫地躺了，华熙脚下穿了木屐不觉得凉，她却被冰冷的玉石激得打了个冷颤。

让我忘了自己的，就把自己当作生来下贱，或许还好过一。

其实说实话，怀澜一向温柔，不算傲，只是从小矜持惯了，又难以迅速适应从皇家帝姬到低贱下的份转换罢了。

华熙果然执意:“不，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才是那个‘殿下’。至于我，随便你将我想作什么，氓土匪也好，你心心念念的霍山也好，都随你。”

“过来。”雨刚过，华熙这会儿上旧伤疼得正难受，语气便不那么有耐心，怀澜依旧环着一步一步往她边挪，却见华熙也并不急着往汤泉中去，反而蹲在池边叫她原地躺下。

几下拍完，视线从怀澜脸上移开，这才发觉怀澜雪白的峰一片红，还带着几檩，像是被边缘不够圆的板打的。

元温虽然不讲情面，但说的却是实话，以怀澜此刻的境，已经没什么再回南国的可能，依附于华熙这个女，已经比人尽可夫好上太多。

怀澜此刻摆着极为羞人的姿势，脑袋近乎放空，在华熙的注视下非常难堪地了。

怀澜心里难受得直哭，华熙却见不得她这样掉泪，抬手将她面上泪痕抹了，手指递到她面前，冷声:“殿下，把你的泪咽回去。”

霍山，她又提霍山。

华熙，她是个女孩，怀澜不得不再次重新认识这一。

“除了罚跪，”华熙挑挑眉：“还被元温下令打了？”

那一片红底下渗着血丝，横七杂八的痕迹错已经是一片青紫，看着十分可怜。

华熙又拍拍她的，要她自己抱着膝弯张开。

怀澜只得双手环站在原地，脚趾难堪地在地上扭来扭去。

大内侧本就，华熙又是数年从军的手劲，怀澜被她这蛮不讲理的一下拧得泪都了来，又自暴自弃地想，事已至此，我还哪来的脸面去矜持呢？

华熙不说话，静静地等她从疼痛和纠结中清醒，说服自己慢慢摆华熙要求的姿势，而后才氓似地拍拍她的，笑骂：“小怂包，这就要掉泪，以后有得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