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些女人，皇族宗室女留着给里。其余的论功行赏，给你们领回家老婆，若是有老婆的，就领回家小老婆。行了，都挑吧。”

怀澜语半晌:“我......”

愤恨的。

此刻再回忆起霍山月下朦胧的笑容，怀澜方知原来少女情动，不过自作多情。

女眷们炸一团，她们份皆尊贵，名门正室尚绰绰有余，何曾有过这样如畜般被挑选买卖的待遇。

“将军，这原来可是三殿下看上的人，我们可不敢碰。”

怀澜此刻大抵知，他的回护皆因自己是三皇名索要之人而非有情，更听不下去这仿佛恳求霍山收下自己般的话，将云沛拉了回来，只是抬看着前的“男人”，神凄楚不堪。

一路难熬地从锦都走来，她都没有哭，可是她实在怕了。境绝望无援，来日晦暗不明，无长，求告无门。

“就是嘛，万一哪天三殿下回过神来又想要了，还不扒了我们的。”

“对对，虽然是个大人，可我们也不敢领回家去啊。”

“若有不情愿的，”他停顿片刻，继续:“就丢军营营去吧！”

将军不置可否，云漪云沛已跌坐地上，云沛胆大些，念着霍山在押送途中多次手相救，趁冲上去抓住他的哭求:“将军！将军您救救殿下吧！您不是每晚...每晚都要...都要来看看殿下的吗？”

“将军，把她丢去营吧！兄弟们都上过的，三殿下法不责众，不会为难。”

怀澜木木地也挨了几鞭，但已顾不得这些。她边的士兵都在调笑，声音大得仿佛本不在意她这个人。

霍山伸手，怀澜最熟悉的微笑，而后抬手揩去她的泪珠:“乖，主人不会太欺负你的。”

怀澜尚来不及为妹妹担忧，便听得霍山在一旁下令——

三皇大笑数声，将她打横抱起，忽略她几不可察的反抗，将人扛回了营帐中。

此刻已经尽是恐惧和绝望。

霍山尚未说话，便有旁人举起手中的鞭教训，打得人群中再也没有哭喊声方才罢休。

我不想选，我好想去死啊！

怀澜哭了。

怀澜不想选，可将军咄咄人得很:“你已经是被三殿下丢弃不要的女人，若不我的隶，大约就要在这军营中人尽可夫了。”

霍山轻蔑地环视一圈，目之所及尽是南梁柔弱的女人们无助的泪。

他蹲下来，笑问:“看在你是个人的份上，我可以勉收下你。但我可不需要老婆，你是想去营，还是来我的隶？”

怀澜木木地跪在地上，竭尽全力汇聚心神，去请求前的男人:“我你的隶，不要为难云漪和云沛。”

每晚？霍山饶有兴致地回忆起怀澜月下明亮的睛。

营和隶，哪一个都不堪至极。

霍山如同看穿她的心思，冷冷:“你如果敢自尽，那这些南朝女人...通通都得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