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拒绝，改造的源必须是主宰者的意念，而矛沙虽然自我认知上确实有所偏差，但并不想自己的幻肢实化增加不该有的负担。

沧龙舒了气，看着矛沙跟铁睦一将记忆复位，心里却仍不是滋味：她明明那么痴迷于你，却回忆不起与你的一痕迹。

“记起来了吗，矛沙？”铁睦尾一缠一绕一扔把少女带到了自个的背上，原地转了好几圈。

沧龙的表情很严肃，双目斜睨着他，分明写着“你可坏了我大事了”。

铁睦就在跟前，如果自己再一步的话，说不定就能重新获得那一至关重要的狼髓，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繁育两人嗣的那少年冲动吗？

铁睦趴在地上，矛沙翻下被沧龙张开双臂接住，猛兽也复原成为人的模样，沧龙把他脱下的衣服递给他——是的，一开始脱的时候铁睦确实想让他帮拿一下，但他拒绝了，可之后矛沙和铁睦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时闲得没事的沧龙看见铁睦的衣服七八糟堆在地上，他又忍不下去了，只好捡起来拍两下揣怀里了。

“不可以的”，玛小的声音在脑内循环，“你之所以能复活，就是因为死时仍然包着愿望未遂的仇怨，这份情被白墨检测到了，因而你能复活，本来你复活后提让那个人类女孩一起复活的愿望是附加条例了，现在如果还想退……我会在你面前把她送十九层，接着你就在十八层永生永世地被迫生养推磨的小鬼吧。”

她试图转移自己的记忆力，却被茸茸的大尾糊了一脸。

“我想起来了”，矛沙开，沧龙的心都提到了嗓，“你那个表是酒红发的那个吗，我记得她是式外语，那就是列克星敦那边的人啦。”

“不可以”，粉发的女人斩钉截铁，语气也逐渐不耐烦，“我说，都给你改造好了官还想借使女的肚？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劣吗？这就是你抱持的对那个女孩的情吗？明明对女人没有念还想着占便宜，喜男人就去祸害男人啊。”

这个想法他不敢去究，如果说他在这一关上宣布自己不想生了，那对父亲的背叛、胞弟的意外、武林的动、历史的合辙、矛沙的死亡来说，一切意义瞬间消失不见，甚至自己的罪行更加重了起来。

“这我就不知了”，铁睦摇了摇，“我也是因为家里面的表正好最近在繁育合作才发现龙哥在这个地方，顺带听说你把矛沙从控层行带来的风波。”

“还有我必须要提醒你”，女人反复调一，“这个小使女在我们那儿登记的岁数还有三个月才到十八岁，你既然在大都呢，就要知大都的规矩，十八岁以下的小朋友，不、准、碰，不然呢，万老板会直接将你发到十八层。”

“还是说”，玛小恶趣味地眯起了睛，“你想让我把那个女孩改造成男孩？”

“步快啊，居然能恢复原型了，不过你说你的表？”沧龙微微蹙眉，“你不是说你只有两个哥哥来着？”

“我们”，沧龙听到这个词时彻底明白了，本应该忘却的那段记忆已经重回到矛沙的手中，她现在的表情比起迷茫更像是一沉思叩问。他悉心编织的“风”再也无法将普普通通的贤妻良母行到底了，他甚至在想，矛沙会不会发现沧龙和风是同一个人。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的两个孩由你自己抚养长大后我会想方设法让他们回归原本的家族继续他们应有的幸福人生，你可以尽情选择你想和哪个男人生，不过你和矛沙将永远呆在地下为我效力，非特殊任务不可以人间”，玛小叹了气，“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你们不是经由回重生的人，在下面复活就是下面的人了，贸然人间会导致失衡、五常崩坏，为了你的孩们能一代代快乐生长，只能让你这牺牲了。”

“两个哥哥是我亲哥，这些亲戚不是北蒙的，是那个什么……英吉利海峡还是列克星敦那边的？反正是远房亲戚啦”，铁睦披上外，一把抓住沧龙的肩，“好啊，你暴了，你这不是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还给我装失忆呢？哎，怎么了？”

“铁大哥，为什么我们要被救活呢？”

记忆恢复的速度加快了，过量的信息涌脑海，矛沙地下世界的那块儿记忆愈发清晰。本不应该被忘记的那一切，缩了自己上一辈唯一生命意义的终结事件，在灰烬中漂浮到整个城市的上空目睹着自己舍弃生命的希望落空——沧龙在大都的最后一门前倒地不起……

“珍惜你的自由时间吧。”

集呢？

沧龙开：“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