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几个程序和配置有关系的策划过去看看,就当学习了……”
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的意思是给她留了几个名额。的确,要是所有人都撤换了项目也就别干了,这是秦月让她自己看着办。
这是明着要整她,还让她自己收拾残局?
真狠呀,葛长风想着,她喜欢和狠角色斗。
“制作人,这个消息你在节点会上要提一嘴?”
秦月点头。
那就好办了。葛长风放他离开,独自回了家。
夜里,老姜到家,是博士生开车送的,说是姜教授晚上跟他们聊天,喝了点。
葛长风叮嘱他们那明天就别去实验室了好好休息。博士生腼腆一笑说我们不是生化类的没事儿,再说大家都没敢怎么喝,姜老师的酒量师娘您是知道的。
葛长风也笑了,把蹭她颈窝不撒手的姜老师又往起搀一点。
关上门之后,葛长风问这个正趴在她身上呜噜呜噜撒娇的笨蛋喝了多少,姜老师眼镜啪叽掉在地上,伸出手举了一听的量。
都不用问种类,啤的。
回到家里让他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姜教授顶着湿毛巾打挺似地又坐起来。
葛长风合上书给他按回沙发上。
“躺着吧。”
“老婆……我还没洗碗……再不洗的话就不好弄了。”
“哪来的碗,”葛长风不愿意和醉酒的笨蛋纠缠,没好气地说,“保鲜盒我都刷完了。”
“……老婆……”他说着凶巴巴地嘀咕起来,“老婆凭什么洗碗!洗洁精多伤手!”
?那当时嚷嚷着就不要洗碗机,洗碗机是后现代意识形态骗局的人是谁,是她自己嘛?
葛长风简直想翻白眼,不跟撒酒疯的人一般见识。
“凭你老婆爱你,可以了吧,躺下。”
葛长风用手背贴着姜教授因为醉酒而微微发烫的脸,陷入沉思。
她太了解他了,了解到他做出什么事儿都不会预料之外。
老姜哪里都好,几乎是对她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独占欲。
葛长风记得自己在办公室诈问秦月,老姜干嘛了?秦月没反驳说“什么干嘛了?”,而是说“什么也没干”。
这说明他潜意识里默认了葛长风的问句为前提,也就说明葛长风诈的思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