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是戏，镜外也是戏。一时不知在嘲谁。

张行远拿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到程向安手里，低声：“你看，黄导也来了。圈里在传黄导今年要冲金棕榈奖，剧本都已经写好了，正找演员呢。一会儿问问有没有适合的角。”

等到程向安好造型，就和张行远一起坐上保姆车，发了。

程向安微微一笑，“多谢黄导。”想要真正组只怕是没那么容易，程向安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程向安微微。张行远立大步走向黄导，脸上挂着笑，嘴里喊着：“哎呀，黄导，好久不见。听说您又得奖了？！”

这黄导以拍文艺片闻名，运镜和审比寻常导演更为级，有一韵味。用他自己的话形容就是“拍的是艺术”，因此对剧本和演员相当挑剔。

黄导顿时明白张行远的意图，笑骂：“我说呢，这是想让我帮你带新人来了。不过我这组可不好啊，主要得看演员合不合适。”虽未答应，但也没一回绝。说完也注意到张行远侧的程向安，一边不动声地上下打量一边客气：“你就是程向安吧。之前的火的，我也看过，拍得不错”。

程向安余光瞥见一红，转细看，才发现这台另一侧还摆了一副躺椅，有个人正躺在其中一张上，似是在烟。只是月昏暗，又离得远，那人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比起一楼房里院外的喧闹，二楼则清静无比，不过寥寥数人在沙发上休息。程向安曾在网上看过宣传，认识但不熟识，致意后就走向台。

“您可别叫我大经纪人了，受不起。”话是这样，张行远脸上的笑却多了两份真意。侧过拍了拍程向安，“这不是公司要求重新带新人嘛，没什么时间。我现在是把所有心思都在向安上。人是个好苗，就差个好剧组让他多磨炼磨炼演技了。”

“不愧是最佳导演奖得主。”他想。

程向安应付完几人便到有些疲惫，见张行远仍在不远长袖善舞，轻轻吐一气，抬脚上了别墅二楼。

黄导闻声转过来，见是张行远，乐了：“哟，大经纪人，咱们可好久没见了。”

李总的生日宴设在近郊的一别墅。说是别墅，倒更像是个庄园。借着窗里窗外的光，能够依稀看别墅致的设计和装修，简洁大气，亦如别墅主人的格。

程向安被吓了一。

夜幕降临，北城渐渐燃起万家灯火，异常璀璨。然而光明及不到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容纳着世上的肮脏与污秽。

又接着说起别的事情。

台将近有一个小房间那么大。　靠墙的一侧摆放有一层一层的草，沐浴在月光与灯光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张行远此人是圈内有名的能言善，没人打断能一直寒暄下去。虽然失势，但难保不会东山再起。程向安近年也算后起之秀，加上黄导，周围已经隐隐有人开始注意他们。一些年轻的演员和导演正跃跃试想要上前搭话。

张行远借机继续介绍程向安。程向安偶尔说上两句，慢慢将话题转到黄导的作品上。聊得越，程向安发现黄导的思想远比向媒展示的更为邃。

别墅里觥筹错，却少有人真正饮酒。来参加的大分都是叫得姓名的演员。这里每人都着虚伪的假面，目之所及之，脸上都带着如一辙的笑，将目的与算计潜藏心底。宴会上一派乐祥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