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里的不安，杨琳立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既然你发话了，那我就放心大胆地用，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如果她自己撑不下去，你要负责找人替上来，不然，咱们大家的工作都不好。”

听见这话，杨琳“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你确定？”

荣钦顿了顿，摇摇：“不。”

荣钦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她：“她会下去的。”杨琳接过去翻看，他停顿了半晌，才又开，“也会扛得住。”

杨琳拎着那份文件仔细地端详了荣钦一会儿，终于看他的一用心：“你是故意的，是吧？”

杨琳说完要走，刚要开门突然顿住回看他：“荣钦，你这些想法，跟舒言说过吗？”

“所以，让她吧，你怎么带实习生，就怎么带她。”

这回杨琳彻底愣在那里：“我没听错吧？荣钦，你可想好了，以后她要是撑不住，你别来找我麻烦就行了。”

看不明白。

“不会，学不必考虑我和舒言的关系，只当她是普通员工就可以了。”

“舒言连工作经验都没有，你让她直接参与来，我当然可以给她安排工作，可是她能不能得下去，能不能抗住这么大的工作压力都是未知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看了她对方案的改动，认为她有这个实力能胜任这份工作，想让她多学东西，所以就让她，跟着我。虽然我脾气不太好，但你知她在我这里第一不会吃亏，其次是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她标注的很多地方，都和咱俩当初的意见不谋而合，太优秀了。”

荣钦微皱了眉，无奈地叫了她一声：“学。”

荣钦了眉心又看向窗外：“实习生不下去会辞职，但她不会，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地用她。”

“这是前些日被否掉的那活动方案，这些标注是她的？”

杨琳看见他拇指抠着指，又因为被她发现，垂在了桌面之下。

杨琳被文件上那些详细的注脚迷住了，虽说有些地方她也是无解的，但许多修改之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一直被荣钦养在家里不见天日实在是糟蹋了。

荣钦下意识地抬去看她，这么多年，只有杨琳偶尔会戳中他的心思，每到这时候，他都会有些无措，哪怕外人看不来，但足够了解他的人都会注意到他右手的小动作。

“你放心。”

“嗯。”

听见她说不，杨琳又嗤了一声：“我就说嘛，你怎么舍得让她像实习生一样去工作。”

“荣钦，你到底还要瞒她多久？话说来不会死人，你们难要这么别扭着过一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