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人不打算难为这个小姑娘，他的拐杖打到桀桀不驯的程越的上，“是我们家这个不争气，实在对不起谈家。”

“这差距可不是一半。”越说越伤心，顾念连即将要去找程越算账的怒火都消失了，“真不知那年分手到底对不对……哎……”

“吃完我就去找程越，这傻真的以为事情那么简单就能过去？想吃。”

“再说了我野心也不大，不然不会和你在外面创立公司而不是直接回去继承家业对吧？”

“毕竟在订婚当天新郎跑去找小三，这事传去都笑掉人大牙。”顾念带着微笑语气很温柔，“也就是她脾气好，要是是我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你要是不喜就分。”秦跃眯起，他替人绑好发，再将保守的长裙把人从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除了手指骨节上依旧藏不住的痕迹，其他地方都像个长辈喜的乖乖女。

坐在最边边的程嘉心情复杂地看着像条彩鲜艳的毒蛇的顾念，心脏疯狂动。

“实在话没有。”顾念在这事情上向来诚实，“不过也不着急，我哥起码还能在帮忙扛个两三年。”

“哦，对了。”指尖懒洋洋地勾住又掉下来的几发丝，顾念注视着程越，一字一句，“那位俘获程大少芳心的纵火犯还是少现在圈里好，毕竟我脾气可不太好，谁知我会不会什么事呢，对吧？”

“博导说我们下一个实验要和计算机那边合作。”

己的居心叵测，他细心的替顾念清理好上残留的，宽厚的手掌帮人仔细的将房托内衣中再调到最适合的位置扣上。

“订婚不妨考虑一下我，从小认识，帮你写的作业也不少，不差帮你完公司了。”

“嗯？”

听她后面那句的威胁，程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越一，对着顾念陪笑:“对，这孩从小就被家里人纵坏了！以后我们一定好好教！”

理智上顾念知秦跃说的一都不错，可莫名就觉得后背发凉。她沉默几秒，扒拉开秦跃的手:“到时候再说吧，反正现在还不急。我先去找人算账了。”

两人草草的吃完了一顿饭，秦跃就耐心的帮顾念药。半小时后，一切痕迹都消失了，似乎下午那场疯狂本没有存在过。

提起这个人秦跃的脸严肃，他抚摸着柔顺的黑发，掌心拢住飞到前的发梢，再往后撇。

“我呢是来替谈雅走一趟的，谈雅说她和程越的事情没有必要影响到两家百年的合作，只是以后情谊估计就没了。”

“下周来着。”说起开学顾念就愁眉苦脸了，她连续叹气，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苦的人了。

摇晃了一下午的车终于启动了，顾念张嘴刚要说什么，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人影，但下一秒又消失了。

“……我好像没有吃回草的习惯？”顾念不太确定，她眨，“主要是你想想明明我和郁梓是同级的对不对，现在我还是个博士研究生，可人家已经毕业当博导了。”

顾念难得碎碎念，秦跃也不打断她，只是自觉的过去驾驶位准备开车。

等到顾念到程家的时候，程家一大帮人，从老到小全都排排坐好了。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顾念看着这么齐人的客厅都愣了愣，她先是对程爷爷微笑喊到:“程爷爷。”

“你对他还有意思？”

笑容逐渐收敛，顾念似笑非笑地对上程越不服气的神，啧了一声:“倒也说不上对不起。”毕竟这个脸还是程家丢的更大。

“你什么时候开学？”

“再说了只是合作你们之间的联系不会很多的，别想太多了。”看了已经落到一半的夕，秦跃亲亲顾念的角，“晚饭想吃什么？”

一边替她穿衣服，一边问:“那你有什么订婚的人选了吗？”

“嗯。”

底不由自主的发暗，秦跃搂着顾念的腰的力气大了，直到顾念迷惑的看过来，他才松开手招牌笑容。

本来耗费了一下午的力顾念就不了，想到之后的麻烦事整个人更是直接焉掉了。她蜷缩在座位里，连睛都懒得睁:“随便吧……”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是你最好的选择。”

心底埋下了一个疑问的，顾念回神，瞧着熟悉的景观，摸摸下:“你公寓就你一个人住对吧？”

“好吧，合作不是重。”顾念顿了一秒，想起计算机那边的领人就想哭，“对面带领团队的是郁梓，懂了吧？”

就像是自己的错觉。

后半段已经不是威胁了，而是赤的警告。那位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却被暗喻的芳心纵火犯圆溜溜的睛通红，泪似乎下一秒就能下来，哭得梨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