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范忍不住生气，「你那是什么表情！？被我摸会中毒吗？」

方智范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闪即逝，「不现在你怎么想，反正你给我过来这里坐下。」

忆起一在育教室被吻那一幕，裘诺赶用袖一手被他摸过的地方。被他碰到会倒楣！她每天早晚都自己忘记那惊心动魄、可怕的一幕。

日过得满足，却无法安适。她在意著别人的话，无法活得自由自在。如果能撇开别人，不在意他人的光，或许她会比较快乐。

方智范突然坏坏的笑著，想趁人不备。「在想什么？」

「你要什么啦？」这人很奇怪，小时候不得离她远远的，还召告天下、画清关系的拿泼她，没想到现在竟然男大十八变的动不动就用手碰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现在想回家。」裘诺放好扫把，背起书包就想快快逃离方智范。从读中开始，她已经学习一个人搭公车上下学。

有现成的人帮忙补习，对方又是全校第一名，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她得好好把握。

方智范打开放在桌上的课本，「我瞧不瞧得起人，你别。重要的是你瞧不瞧得起自己。」

裘诺珠一转，停住往门的步伐，转个方向走回来，「缘岛是关犯人的地方，你不要瞧不起人。」隔张桌，一向不相合的两个人面对面。

裘诺瞪大两盯著方智范。好难得；蝴蝶居然能说这么奥的话。

努力好工作算呆吗？裘诺抬正要回话，就被鲁大王连人带扫把的拖无人的教室。

面前那张嚣傲英气的脸，令人惶惶不安。他嘛那么心突然想和她读同一所大学！？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发呆。」

「是不会中毒，只是会被别的女生警告而已。」裘诺哼的一声别过脸，没看到方智范若有所思的神。她对别人表现友善、和气，但方智范例外。他是她的冤家、是一只蝴蝶。和他斗嘴也算是增功力的一。裘诺发现自己只有在面对他时，没有外界想像的胆小可欺。

「别扫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放学回家，只有你还在呆呆扫地。」

「在想蝴蝶－－」裘诺突然住。被方智范知自己被取外号还得了，一定会把她骂死，可能还会不帮她补习功课。虽然她讨厌他，但是为了明年还想考取一间好大学，就忍下来吧。

相当怪异地，胆小的她怕别人，就是不怕他！

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大白痴！」方智范将脸一撇，不人所难的姿态，落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自信裘诺会自己乖乖走过来。「我是突然好心想帮一个人补习。真可怜，有人成绩再这样烂下去，明年应该会放到绿岛读大学。」

裘诺心想，狗牵到北京还是狗，鲁大王永远是鲁大王。

「发什么呆，快看课本啦！」见她心神恍惚，方智范没好气。

裘诺没开，赶低

「赶用功，这样明年我们又能读同一所大学了。」突来的低沉声音，让裘诺原本凝聚好的心思又被拉走。

耳边有一只蜂嗡嗡叫。裘诺心不在焉地:「我在扫地，你走开。」对付这自大狂妄的人，就是要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