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千曜手掌扣在凤昭幼旁的船舷上，如猛兽一般将自己的猎在角落：“殿下也知……千曜意称帝……”长离千曜吐纳之间的气洒在凤昭幼脸上。

一声轻笑清晰地传到凤昭幼耳中，凤昭幼直觉不妙。

“可……这实在是人所难……殿下可有其他想要的？只要殿下开，昭幼一定尽力为您求取！”凤昭幼受到那只手已然扣上她腰封的暗扣，睛吓得闭，声音中带着哀求。

长离千曜靠得更近了，声音中似带着为难：“殿下若实在为难，便罢了。”

月光洒下，此时小舟已湖心，四周皆被芦苇遮掩，凤昭幼腰间佩的环佩落在船板上发闷响，随着腰封掉落，华服如芙蕖散开。

凤昭幼打了个冷颤，脑中想着他到底为何救她……总不会是突发善心，毕竟在权力堆里长起来的，这话说来谁都不信。但她话已说，也说了不得危害社稷，他再过分……也过分不到什么地步吧？

“殿下可应？”

“此事可危及凤栖社稷？”

凤昭幼没注意到，她二人的穿着，与初见时恰恰相反。

弱多病无缚之力——今日见了她便知这是谣言。也有说他虽是佛宗圣，但实则是个妖僧，曾血洗佛宗，囚禁佛陀，还幽禁生父，谋杀生母，就连沧溟大臣都不少为他所戕害……

想要孩？这……她又去哪里寻给他一个孩？

“我选第一个。”凤昭幼面恢复平静，隐隐带着视死如归的苍凉：“给你一个孩。”

长离千曜今日穿了朱红僧袍，内里依旧是白僧衣，两者相呼应，显一又圣洁又妖邪的杂糅气质来。

长离千曜心底暗暗喟叹，她们说对了，他没办法杀了前这个小凤凰，但……

凤昭幼莫名脸，却仍是抗拒，声音颤着：“昭幼确实答应殿下，可……可这……”

长离千曜久久没声，只看着凤昭幼面上似是极为挣扎，看着是怕的，却又不错神的盯着他瞧，而这恰巧取悦了他。

凤昭幼直觉不对。

只是下一句话又让她跌谷底：“可是……吾为沧溟摄政王，虽不如凤栖权势之盛，但到底没什么缺憾之事，单只一件——”

凤昭幼一气，长离千曜靠得太近了，她不由自主地将向后仰，却不自觉将脆弱白皙的脖颈暴在凶兽面前。

“我……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孩……昭幼定会为殿下寻来满意的！”

长离千曜手指轻抚凤昭幼面庞，将她刚刚因被刺杀冲撞得凌的碎发掖在耳后：“殿下若不肯给吾一个孩，那便同吾回沧溟如何？”

“成。”

长离千曜直直对上凤昭幼的眸：“吾……尚缺一位妻主。”

“吾想要一个孩。”

“不……不曾。”凤昭幼这才意识到自己许诺得有多草率。

“殿下刚说，对千曜无有不应，如今……这是反悔了吗？”

凤昭幼受到一只侵占极的大手缓缓在她的小腹之上：“可是……千曜想要……昭幼殿下和我的孩……”

凤昭幼惊喜的睁开双眸。

凤昭幼有些没听明白：“啊？”

“我选第一个。”凤昭幼声如蚊呐。

“殿下说什么？”

凤昭幼双眸猛地睁大，手推向长离千曜，却丝毫未动，反而船剧烈晃动起来。

长离千曜得逞般的勾了勾：“没有孩，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