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饮而尽。两人眺望远方。

“而后他才得知，殿下本不记得那日的事，更别提那日的他。”

“随后几天无事发生，他去追问看守的人，殿下为何不责罚他。”

“我后来想起……去问过陛下，那人是如何置的。”

“直到半个月前，他才挣扎着割开了动脉，听说血飞溅了几丈。”

君昼似乎在想象那个画面，而后又再次开：“殿下只是扫了他一，神情无一丝波动，他吵嚷得太厉害了，她还皱着眉问边人他是哪儿来的。”

两人酒盏相碰，在空气中炸玉碎般的嗡鸣：“成。”

“没等护卫去捉，他自己便神情恍惚的回了去，而后便是百般寻死，可陛下收起了他屋内所有的利，日夜派人把守不让他死。”

云祁定神：“你我结盟。”

云祁却冷笑：“无论如何，是设计还是圈，她已是我的妻。”

“她会成为下一任的帝王。宁亲王可以任，但帝王不能。宁亲王可以肆意疏远放离你我，但帝王不能。”

么，作罢：“之前那个长亭被拆了。”

君昼终于笑了，只是那笑中满满都是讽刺：“看，云祁。他在皇太君殿内伺候了十余年，自幼便充当殿下的玩伴，对殿下极尽痴迷，殿下却对他没什么印象。他又想了昏招想要殿下永远记住他。可是殿下……她还是认不他是谁。”

“你虽是武将，但也看得清楚形势，殿下在为你奔走，意你回到军中，你猜这个消息又是谁的呢？”

云祁心下说不是什么滋味，只是泛着麻。

“他是用一极糙的木刃划开了自己的动脉，第一下没找准，又重新划去，听验尸的人说，他胳膊上、上没几好了。”

说来可笑……

“你知为什么吗？”君昼睛终于对上云祁，那双眸无半情绪：“他最开始不相信殿下不记得他，日日吵着要去面见殿下。后来看守的人故意开了个给他逃去见她，他远远看到她，大呼殿下。”

云祁闭了闭：“是陛下。”

“云祁，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嫁过来了吧？”

君昼倒了一盏酒，递给云祁：“窥伺幼幼的人，远比你我想象的多，她……来日登位之后，后也不会只有你我。”

云祁扬起下颌，冷笑：“那便共抗外敌。至于你我，届时鹿死谁手，便各显神通吧！”

君昼大抵想到云祁所想，底泛起苦涩，摇了摇：“陛下说，她没有置他，只是将他关在一座殿中好好囚着。”

云祁不想起那次的事，那之后他无数次回想，都如将心放在火上炙烤，他才知何为情起只在一瞬。

“你猜陛下怎么说？”

云祁似乎前又看见那朵飘远的离朱：“陛下为了殿下，可谓殚竭虑，送给殿下的人，也不止你我。你我结盟，无论何时，你都是殿下的正君，我都是她的平君。无论如何，她都休想再甩开你我。”

“十几年的老人尚且如此，更遑论原本就算被给她的你我？”

云祁线抿得极平。五分尸？千刀万剐？无论如何，大抵都是极为痛苦的死去，他怎敢、怎敢染指他的珍宝……

风声带走言语中的悲凉。

不知谁开了：“说来可笑，上次提议结盟，是想着如何摆脱，这次，却是想着如何将她缠。”

“陛下真正属意的太女人选，实则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