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跟大牌演员合作，一开始也很有压力。但我告诉自己，无论戏外如何，在戏里是不分咖位。”斐厉笙打断她的话。

唐宁觉很羞愧，为自己刚刚的走神，为自己的不专业，也为自己对斐厉笙不明的心思。她张刚想歉，斐厉笙的助理就走过来了。

起，刚好撞斐厉笙的睛里。

唐宁的腔像是被谁击中了，心脏在瞬间停顿之后是扑通扑通的狂，像揣着的小兔突然狂躁起来。

唐宁在胖导演发休息指令后慢慢走到阶梯旁边。她像一抹游魂，坐在地上，仿佛在一瞬间没了力气。

为什么她此刻的心像被谁挖了一个大，空落落的？

斐厉笙侧盯着她看，大概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亦或是惊讶于她居然会突然跟他开玩笑。

“我其实…”

她低下，心里说不上来的难过。她说不上是为什么，但知那肯定不是因为NG的缘故。

他也在看着她，但那抹情早已不复存在。

“…对不起。”

“厉笙哥…”他避开唐宁，凑到斐厉笙耳边。

那么复杂的神唐宁第一次见到。

“CUT！”

在这双睛里，她看到了隐忍的克制，疯狂的望，以及那望不见底的情。

唐宁低着没敢看他：“…就…突然走神，我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被22号的小球击中了吧。”[1]

斐厉笙在她旁边坐下，拿了一盒递给她：“刚才怎么突然走神了？”

“你的状态不对。”

“我刚才应该帮你挡一下才对。”斐厉笙挑了下眉竟也顺着她离谱的借接了话。

“即便这位大咖在剧中演的是你的小厮，你也得撑住你的气场，绝不能让他把你压过去。”

唐宁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特别像一个小偷，在失主面前扯谎掩饰。而且她演技超烂，借找的更是离谱。

唐宁被对讲机里的吼声惊醒：“…对不起。”她立刻本能的歉。完歉，又忍不住抬去睨斐厉笙。

“那个替你在发什么呆？！”

她明知他这样的神是在对剧中人，却控制不住的脸红耳，挪不开。

她跪在原地，手还扶着他大的，睛却像被他的睛黏住了一般，呆怔怔的望着他，早是忘了手里的动作。

唐宁听不到助理跟他说了什么。她只看到斐厉笙的微微下垂，在听完助理的话后嘴重重的抿了一下，尔后他站起，对唐宁笑了笑：“你先下调整状态。”

“休息几分钟！”

她刚才在嘛？

说完就跟着助理走了片场。

此刻的他，像个关怀小辈的长者，看着她的神有疑惑有担忧，微伏下轻声问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