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东域儒风盛行，穿着这衣饰，她的不定与扶风楼有牵系。

恒忘泱沉默数息，忽然轻笑：“侣？”

越靠近自己的神识，她挣扎得越厉害。

就像是“洗衣服”一般，每洗一次，就洗褪去一分原本的气息，多一分他的气息。

红的睛睁开着，依然没什么焦距，手指攒住他的衣襟，指节都用力到发白，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咙低哑，喊不声来，但就是哼哼唧唧的哭腔，都有一叫人抓心挠肺的动人。

恒息营瞥了他一，压着怀中人的指尖又拨动一弦。

待这波震停止，恒息营才开，语气倒是平和：“她上丹田有一剑意。”

但既然心所动，少不得就得查查仔细。

所以他在借助琴音来“洗”这神识？

这个人的正面情绪很少，他的途本就抑制其生成，所以他从来都会刻意压制自己负面情绪，以免失去理智——当下这情绪激的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很稀奇了。

在他刀域中时，他能清晰知到那断刃的虚影，刀的灵即便在断折之后依然没有消泯，而是在她侧徘徊不散。

千极教与扶风楼虽然同在天五门之列，但是千极教甚少与会，与它域的沟通并不多，而且东西两域山长远，当中又隔着中陆，牵连更少，以至于一时之间竟想不到更多的讯息。

恒忘泱翻了个白，还嫌他下手没轻没重，快把人玩坏的明明是这家伙！

上丹田是何等所在，怎能容许他人的剑意留存！

但那声音发，却非就此消散，恒忘泱甚至可以看到声音悬停，波纹震虚空，接着便从她着琴弦的手蔓延，迅速席卷整神识，叫那些微弱的灵光从外到里震一遍。

的衣倒是齐全，恒忘泱盯了那白袍数息，束腰系带，敞袖宽衽，倒像什么制式的衣……儒袍？

本就是从先天降格至此，留存一神识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神识与她现实之间的位阶差距太大，也就意味着这东西对她可以造成的影响可以极其大。

“也够了吧，”他慢慢，“到底是怎么惹到你了？”

低看了怀里人，他知她的本命武兵是一把刀。

琴弦撩拨很慢，声也慢，铮然一声长音，近距离听来更觉刺耳。

恒忘泱拥人怀，把她的脑袋在自己上，宽大的衣袖压着衾被再度锁住她躯，不叫她动弹得太厉害。

——恒息营有的他凭什么不能有——而是她受不受得住这手段。

上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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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忘泱一，陡然意识到这句话的问题所在。

所以这剑意绝不可能是她自己的！

他坐下来，打开衾，把怀里的人放来。

竟然气成这副样。

只是他看那神识已经里外都被恒息营的气息浸透了——神识之间有隔，并不能真实碰，神识又足够，尤其是对韵气息——恰是因为这特，这侵犯的方式显得更为残酷。

借由这神识，将自己的烙印一一刻至？

恒忘泱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自己能不能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