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

招秀把恒息营骨子都摸透了！

但还是给这种威胁的方式气到。

他的手段还不止狠戾能囊括，这分明堪称恶毒了。

偏偏她清楚，以那人把他人痛苦作为乐趣的癖好，他是真心会拿这种事来威胁她——明知她的死穴，所以百般刁难。

“他有病！”招秀忍着忿怒，眼睛里有火，神情是介于讥讽与狰狞之间的复杂，“恒忘泱，你也不正常！”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字来：“杀戮道早就把你们变成疯子了！！”

她见过恒息营眼里的世界，万物的色彩都是近乎闹腾的鲜亮逼人，他患头痛病，神经衰弱，五感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异化——长期以往的折磨是真的会把人扭曲的，所以他厌世，他残酷，他视人命如草芥。

这样的人，真的会将西州的前途放在心上吗？

他以道心发誓与温相宜达成协议，必会撤除西州的契民制度，但他不把契民放在眼里，还是说，他只是享受玩弄权柄的快感，他只是在欣赏玩弄霸权主宰混乱的乐趣？

恒忘泱同样如此。

但他的情况与之恰恰相反，他眼中的色彩应当寡淡黯然到了极致。

被种下真元的时候，招秀当然也触碰到了一些道韵碎片。

他骨子里都充溢着过分炽烈躁郁之气，偏偏予他这般暗淡的视野，他惯常着黑着红，热衷深重血腥之色，对疼痛非常不敏感，未尝不是这个因由。

恒忘泱抬起头，看了看她，忽然笑笑逼近，吻住她的嘴唇。

只是轻轻舔了一口，她便挣扎着扭过头，不肯叫她亲，他也不介意，贴着她的鬓发与耳垂：“你会可怜一些素不相识的侍女，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你们活该！”招秀骂道。

痛苦不是加害别人的理由。

没人强迫他们走上这样一条道，能够深入道途，还是说明他们生来就与“杀戮”的道义极其相符。

恶就是恶，没有洗白的理由。

她绝不可能将自己的怜悯与道德之心，辐射到这样的人身上——她不贱！

恒忘泱哼笑一下，顺着下颌的角度吻到她颈间。

湿热的呼吸纠缠着她，又重又黏，招秀一下子就有了危险的预兆，手臂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放开我！！”

恒忘泱缓缓撑起上身，片刻后起身，硬生生把她也带了起来。

被迫叉开腿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揽在腰间的手禁锢着她身形，那粗大挺立的硬物就横在她腿心间，被两瓣贝肉压得紧紧的。

他声音微哑：“乖乖……把药喝了。”

“你别挣扎，还肿着……今天我不动你……”他轻笑，“但你一动，收不收得了场我就不知道了。”

招秀死死扯着他的头发，恨不得把他头皮都给扯下来，可腰与腿确实不敢动弹。

至少他说到做到。

恒忘泱低头吻下来，舔开她的唇齿，径直卷住清腻的小舌。

吻着，却又将手绕到前面，按住绷紧的小腹。

掌下的温度比别处要高些，柔韧的肌肤之下，可以感受到肌肉微微跳跃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