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饮两。”姜满劝说，“……教主要过问。”

恒息营连被带人把她抱起来，是看着姜满将她白日没饮完的羹汤喂她喝完。

凤凰木中潜藏的蕴也好，杀戮的真元也好，说到底，即便对她是一束缚，但落到里……未必不能变作蛇灵玉的养料。

过去在事上已经算吃够了苦，但那一些与现如今相比，都显得微不足，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所有的经验只限于喜她、愿意为她手下留情的人，碰上一个不把她当人看、吝啬于付诸半怜惜的人，那些经验就完全没有用了。

他甚至从不掩饰自己这番意图。

招秀想不到任何破局的办法，直到她记起蛇灵玉！

恒息营来得没有规律，有时是清晨，有时是傍晚，明知她恼他，被他抱在怀里会长时间地惊悸，本无法安然睡，仍与她歇在一——甚至他就是在故意怒她，惹她惊惧。

姜满并不瞒她，恒息营不仅要过问她的起居，还过问她每日吃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是怎样的心情态度。

对他来说，骨越，折断的时候越是有快也不定。

即使不，全上下的也足够他任意把玩。

招秀后来又是昏睡过去的。

恒息营是探手下去，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看她泪婆娑，肩臂抖个不停，羞愤得像是要爆炸。

以至于叫复仇的冲动灼烧她心脏，叫她一度无法冷静。

半夜抱着她恭，完之后清理净，又压她在榻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想她曾何其近距离地动到他人的，都不曾偏移了丝毫，便就是恒息营，也没可能轻易污染她。

总算是有了一支撑的力，可是没等她缓过来，又一坎堆在她脚下。

不，是必然会成为养料。

更重要的是，被摧残的痛苦她可以忍受，神被践踏的耻辱却始终鞭挞着她。

她死死抓着被不肯松手，脸孔通红，神情惊怒，不肯让他看。

她曾恶痛绝的东西，到来竟又成了拯救她的关键——正是这样一荒谬认知，叫她发自魂灵地震颤，所以她一下就脱无能狂怒的心境，得以冷静下来。

结果晚上恒息营还是来了。

神经长时间在极端绷又被迫纾解之间，她变得极其又情绪化。

不得不喝的药，她不愿喝，甚至连饭都不想用，既怕，又怕动。

“去！！”招秀全抗拒，“开——”

“不是消了吗？”他慢慢。

即便她明白，自己越是愤怒，其实就意味着恒息营在她上烙刻的印记越是刻，她也没法忍住这负面情绪——而这恰恰是恒息营想看到的，他就要她失控，要她自弃，要一打碎她的骨，拼凑自己想要的一副骨架。

被恒息营抱在怀里，极累，却又不敢这么睡，以至于动静一响，她先是被惊到，在辨认恒忘泱的脸后又吓白了脸。

招秀僵了片刻，到底拿起碗喝了两才放下。

恒忘泱闯的时候她正在半睡半醒的困乏中。

……自那日凤凰木下晨昏颠倒的混之后，他没有再动大戈，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折腾她。

浑浑噩噩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