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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秀脑子充血,恨不得撕下他脸皮。
怎么会有这种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
花大代价请苏星花来医治,搜罗各方奇药为她进补,给她将身体的底子重新筑好,将丹田的裂缝重新弥合完全,却是为了亲手扎下这两根钉子!
怒火激得招秀血气翻涌,直冲脑门,硬生生把她脑子都给冲刷得清醒了两分。
怎么才能干掉他?
到底怎么才能毁掉千极教?!
满脑子的恶念,汹涌如黑海波涛,透骨的恨勾连起对这一路厄运而积聚的怨怼,硬生生给她眼里逼出了血。
恒息营抬起头,看她脸上两行血泪蜿蜒入鬓。
她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你要……毁我道途!”
恒息营轻嗤:“本来一个废人,还有道途可言?”
剧痛过一波之后,扎入丹田的东西依然有着极其鲜明的存在感。
那实是一股无形的气,不知因为掺杂了道蕴而凝聚不化,还是说,它本身就是真元的一部分,此刻如钉子一样横亘在丹田——热血的温度与之相比都显得炽烈,所以叫她觉得寒凉难耐。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这钉子与杀戮道有关。
外道与己道的抵触,足以断掉一个人的修行之路!
招秀不能仗着浩气诀不赖元气筑体炼丹田,就觉得这钉子对自己毫无用处,即便是浩气诀,也需要丹田与气海勾连经脉周天,以助益修炼,他这般动作,为她本就需要移山填海的征途重又添了重山海,她怎能不恨?
眼角留下两道血痕,被泪稀释之后的血水反倒更为浓艳,眼里也染了红,以至于恨意如此鲜亮。
“所以你连废人都要怕么?”招秀忿忿然唾了他一口血,喉中咔上来的都是腥甜,近距离之下,一口血直溅到他下巴与前胸。
恒息营端详她片刻,忽然低头,再度含住她嘴唇。
她口中还都是铁腥味,被迫纠缠的唇舌绞起的全是血腥气。
喉间作呕,他却掐着她颌骨将她脸抬高,拉长脖颈,硬生生把气压下去。
另一只手探入她衣下,在丹田的位置慢慢摩挲。
即使是隔着血肉,扎进里面的气流依然活跃鲜明。
他每揉按一下,内脏都像是被拉扯着,扯到这一边,又扯到另一边,翻腾的血肉叫她手脚彻底失力,不受控制地抖动。
任何道途都会留下深刻痕迹,更何况是曾入先天的道途,她的内府注定会抵触外来的力量。
那股气疑似杀戮道的真元,但她的身体是无法吸收这种元气的,于是它就会像蚌壳中的砂砾一样,反反复复地刺痛丹田,激发丹田原本的内力来搓磨它,消解它,但这东西又难以被化去,那就只能磨得圆润,磨成珍珠,磨到丹田能与之安然共处,但那也就意味着这东西要在她体内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