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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鸦雀无声,她母亲坐在客厅里一直到了凌晨,连带着她也没有睡,但是两个人都不说话。
人的眼目变凉时是非常明显的。
她一下更老了,老了十岁……不,二十岁,连声音都很苍凉。
她说,“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这些父母总是习惯先捆绑自己再去捆绑子女,是酝酿,是巨变,她也在想着这个未来,对于她这个女儿她是十分清楚的,她是在想着她儿子的未来。
两个人一直坐到了三点多才回了房间。
徐书凝害怕給徐勘打电话,她怕出一点动静就被她母亲捕获到。
她给徐勘发了条消息,跟他说,明天不要来这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边的他也没睡,很快就回复了她问她为什么。
书凝还没回那边就来了电话,她急忙挂断把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静音,他兴许还觉得是今晚的事情她生气了,问她怎么了之后,转而跟她道歉。
她不该这个时间跟他说,净是叫他没完没了,但是她又怕明天他过来,按照徐勘的性格,她母亲一定是承受不住的。
但是她也不能平白说是她的原因,叫他怨她……嘴里虽然硬着,但是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愿意‘背锅’,没有人愿意受别人的怨。
徐书凝眨了眨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很麻木。
她只是跟徐勘说母亲这边因为陈桦霖的关系不太顺心,听他说自己谈了个大学生,所以他最近还是不要来这边,不要露了馅才好。
徐勘问,“那下个周呢?下个周就该走了吧?”
她说,“下个周的事情下个周再说吧。”
一切话都说了个一知半解,便没有再回复了。
第二天她母亲給徐勘打了电话,徐勘听她的话找了个学习的理由推脱了,没有过来。
周一的时候父亲这电话来得正好。
她本也想回去送送母亲的,但她只是打来电话,对她千叮咛万嘱咐。
徐书凝站在窗边,风从微开的窗户中吹进来,她攥着手机的手冷透了。
“怎么了,不是要请假?”
“没事,不用了。”
该难过的时候已经难过了,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她的母亲能够这么‘大气’也是福分了,现在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那之后,她倒是有一个星期没有再联系过徐勘。
母亲倒是经常给他打电话,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
徐勘給她发了很多消息,不乏有一些面对的事情。
他还是太单纯了。
“书凝。”
“书凝……”
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好意思,你说。”
陈桦霖看着她的脸,眼神好像有点呆,毫无表情的脸就像是墙上的一层白漆,什么都端详不出来。
书凝,尽管如此,她还是美丽的,还是高洁的。
他说,他知道爱情是没有边界的,但是不管再怎么说,这样的感情对他们都不好,这是不被世俗接受的。
不管她怎么想,如果她愿意,他还是那句话:
“我始终是等你的。”
从前,她总觉得是有些对不起他,但现在奇怪的是她竟不那么觉得了。
“谢谢你桦霖。”
虽然笑着,但她那张柔软的脸上,眼睛是硬的,虽然空洞,但是他从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喜悦,听她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要跟她弟弟‘分开’的。
时间不早了,徐书凝站起身两个人往外走。
“我来付吧,本来就是我约你出来的。”
“谢谢。”
“才这么一段时间你怎么又对我这么客气了。”
都来演戏。
他是为了什么,她真不想懂得,但她是为了生活,男人本身是靠不住的,她能靠住的只有她自己,她先用他来打发了她母亲,至少这一段时间她得这么做,不然的话她母亲一定不给她好脸色看,恐怕还会给她安排别的人来相亲。
然后呢,然后她再……
徐书凝看到前方的人影,一时间思绪又断了。
唔,说来爱往往是不清醒地,谁也说不上是哪个瞬间……她当初只是觉得,陪陪他就陪陪他吧,谁晓得呢。
徐勘两步并一步的走过来,就从她眼前一把揪过陈桦霖,陈桦霖也不示弱,显然对他忍耐许久,想也没想的对他招呼过去——
等徐书凝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去拉两个人。
“你们干什么,松手!”
徐勘压着陈桦霖在一面墙上,他的眼镜掉在地上都被自己給踩碎了,踩折了。
三双眼睛,每个人都像是受了蛊惑,‘爱情’只因为抵挡不了,所以比人心算计更毒,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