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笑：“好，就喝两杯吧。”

没准两边都不是呢。

“好！”群臣中不知是谁拊掌喝彩一声，荀彧睁。而后一片喝彩之声，堂堂大殿竟如市井卖艺。

礼乐依旧，荀彧却莫名有些恍惚。他总觉得某个地方有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却没有办法去确认确认。正踌躇，被程昱的轻笑声打断了。

起势，温而敛。一招一式皆矫造作，绵无劲若醉态不堪，让人只可惜一把宝剑毁于主人手中。却不知是不是荀彧错觉，刘备有意无意间总是盯着自己看。浅浅气，荀彧移环视殿内，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稍微松了气。

“放心，他兄弟瞪奉孝去了，我们很安全。”

收势，徐而稳。经历过最惊险的一幕，舞剑速度渐渐放慢，却不似最开始那般拳绣了，而是不不慢、收放自如，力度恰到好。舞剑者气定神闲，旁观者也到赏心悦目。最后合着一个动作捡起地上的剑鞘，继而送剑回鞘，发一声碰撞声，之后全场便是短暂的静默。

“谁知呢。”

“献丑了。”

“反正不是陛下就是司空，没准是两边都想讨好。”

直舞到一招，下腰时突然了意外，剑脱离手中向上抛去，转了一圈便直直向下刺，看便要刺中还未起的刘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唯独荀彧闭上了双。电光火石间，刘备旋转避开一跃而起，将还未落地的剑牢牢制在手中，继续接下一招，行云不留破绽。

行。

“‘嗟我怀人，置彼周行’，不知是在向谁邀赏。”

转势，迅而猛。剑招越来越激烈，快到让人几乎缭。跃起、空悬、翻，其势如破竹，其形如龙骧虎啸，其态如疾风骤雨。只叹风驰电掣，不知所由，气贯长虹，不知所终。

陟彼崔嵬，我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刚才……”

陟彼冈，我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荀彧偏与程昱耳语，顺便扫了曹的方向，见刘备正与郭嘉拼酒，这才放下心来，想来今日只是自己多虑而已。

“算了，皇帝不急急太监，不着他们。不说了，喝酒。”

继势，韧而劲。呆板之渐消弭，剑舞得愈发洒脱自如，剑气也越来越凌厉。刺剑如破浪穿云，挂剑如披星踏月，撩剑挽如蝶蜂飞舞，招式多得令人目不暇接。观者逐渐认真，殿上再无窃窃私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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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仲德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