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里看的是令君，心里想的未必也是。”

“这……”荀彧想起家族宴会上看到的那个摇曳生姿、现在已经是一个孩的娘的绿衣舞姬，不知怎的就有些说不，“是、是个舞……舞宴上看到的女。”

荀彧仿佛没有听到刘备的话一般，坐在案边，掏怀中的《荀》继续看。直到刘备离开，才慢慢念到：

“关令君什么事？”

“为什么？”

不想。

“上哪儿找？”

“舞娘？”

刘备抬起，神直直盯着荀彧，看得荀彧脑有些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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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妾室也不是很多，还算不上妻妾成群……”

“你怎么……”荀彧轻轻叹息，“那些事都过去了。放心吧，在这里，你会找到更好的。”

“谢谢。”荀彧真心诚意，“左将军也会有这样一天的。”

“可是刚才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刘备笑得满脸意，让荀彧有很不好的预。

“没开玩笑。”

刘备坐回位置：“没关系，反正他有。”

荀彧。

荀彧。

刘备，也没有向荀彧告别，直接起便走。

“就刚才。”

“令君好这？”

关你什么事！

“——至少说一下是什么类型的？”

荀彧脸有些僵，缓缓转看向刘备近在咫尺的脸：“左将军，别开玩笑了。”

“……”

金粉，闪得刘备有些睛疼。他忽然就想起了一句古诗：

“不知吗？那备告诉你……”刘备撑着案，半跪起，靠近荀彧。荀彧有些怵，向后挪了一些，双手支着地面。刘备凑得更近，嘴几乎要贴上荀彧的耳廓，轻声吐息，“备好男。”

“备恐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刘备低，笑得有些苦涩：“我的人……不我。”

“如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确实是不关我什么事。”荀彧微微致歉，“抱歉，是我太多事了。”

“令君的喜好备知晓了。令君想不想知备喜什么样的？”

刘备笑了几声，没有回，“玉无瑕，清丽无俦，举世无双。”

“无非民间寻求、同僚姊妹小女、酒楼伎坊……”

“没关系，他妻妾成群，多我一个不多。”

刘备打断荀彧：“令君最喜的那个妾，是哪儿找的？”

“又不是说你，你张什么。”

“呵。”荀彧轻笑一声：“你这样……不是更没后代了吗。”说着推了推刘备的肩膀，“你坐、坐回去。”

“不是说我？”

荀彧摇。

“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是——”荀彧有些不明白，“不是我是谁？”

“他既然已有家室，又怎么会愿意和你有瓜葛？”

野有蔓草，零瀼瀼。有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偕臧。

荀彧求证，刘备看着荀彧，缓缓摇：“不是。”

于是忍不住脱而：“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孙，振振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