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瑜不理他的挖苦。上下打量他几番，似乎对他的恢复程度相当满意，走到他床边坐下，伸手就抱住了他。

“回了一趟北京，刚从那边过来。”卢世瑜解释。

他骨悚然的话。

穿着一西装来，发有些，稍微够得上“风尘仆仆”这几个字，坐在床上吃零的萧定权好奇地盯着他。

秦关发消息说自己先回北京了——团队早已返程，为了照顾他，秦关滞留了好几天——萧定权也只回了一个“好，一路顺风。”

所以，经过这个晚上之后……好像伤痛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萧定权就不再说什么了。左臂的绷带拆掉了，但还是使不上力，更别说协助创作了。秦关在一旁看着，眉飞舞地跟他形容某位只剩下一只手却依然功成名就的大画家，萧定权说打住，你别咒我。

艺术家的降低的话，能不能继续吃这碗饭，很难说。

任由卢世瑜将他拢在怀里，亲完发又贴近他的脸，全然不顾他脸红得像个桃一样。

最后用固定带绑住，挂在了脖上。

又过了几天。医生检查完，说明天就可以拆固定带了，他发由衷的谢声。下半辈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这固定带绑在手臂上，又又闷还取不得，最为要命。

他呢。

“……对。”

就在这个傍晚，他重新见到了卢世瑜。

“不愧是你啊。”

卢世瑜说。

萧定权浑一僵。零啪嗒一声掉在了床单上，卢世瑜没，他也不敢，他连大气也不敢。

肋骨、侧、膝盖，、手臂、大前侧……

青紫，血痕。就算好了也会留痕迹，看来没机会去兼职模特了，可是一伤疤看起来酷的。

秦关倒是现了几次。给他带了吃的，又捎来了“卢老师的问候”，问候内容不外乎是让他好好休息，萧定权总是说“你不能让他自己来讲吗”，秦关的回答是：“老师很忙的。”

小孩的手在半空顿了一顿，继续吃零。

他走浴室把门关上，仔细端详自己上的伤。

四

五

卢世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萧定权百思不得其解。他后来还是睡过去了，在老师的陪伴下，睡得很沉。醒来后卢世瑜已经离开，安排了一位护工来陪护他。

“我很想你。”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见到卢世瑜。

至于卢世瑜。护工说卢世瑜开了两周的工钱，让护工一直照料萧定权到院，但他一周后已经行动自如，心里暗想卢世瑜可真会浪费钱。

（未完待续）

萧定权想着，无声地笑了。

他无所谓地坐在病床上吃零，床对面的电视机放着皂剧。他什么都懒得想，活着就好。

上的淤青血恢复得很快。额角上撞来的伤好得慢一些，时不时还是会隐隐作痛，而脑震后遗症——这个世界的压抑和苍白一直没有消弭。萧定权偶尔会想，也许以后一辈就这样了。

低下来，一个吻落在他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