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觉得如果事情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我和刘崇义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也知道是如果嘛。”萧父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你应该还知道,刘学良的小儿子,金玉其外,内里没有多少油水,不是个聪明人。等你一走,他转头就去找你说的那个女人当面对质,你这不是拱手把局面送到别人手上吗?”
“……对不起。”萧定权无话可说。
他想到了,但是无法忍受自己不做点什么。
剑沉了,难道要刻舟吗?就算扔一块石子进去,也比坐以待毙更好。
“那个女的跟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江薇。她说她是奔月集团的副总裁。”
萧父在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张表格,指着上面的证件照问他:
“是这个人吗?”
萧定权看过去。表格上白纸黑字写着,这位就是江薇,是奔月集团的副总。然而长相,这位女总裁看起来至少四十五岁,留着干练的黑短发,脸颊有些发福,眼皮上也没有痣。
萧定权摇了摇头。
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了,但这并没证明什么,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不是她。”
萧定权说,
“我刚去刘崇义那里,刘崇义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佟姐告诉我的。”
这一句,他刚才也说过,但那时候父亲专注于听他继续讲下去,没仔细听这个细节。
“这个‘佟姐’,可能是那女人真实的名字,或者另外一个名字。”
萧父拿了一张纸,在上面慢慢的写tong这个字。写一个,又划掉,再写一个。
写到“佟”的时候,他顿住了。
“爸爸认识这个人?”
萧定权看着父亲,犹如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萧父抿了抿嘴,看起来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好。”最后他说,一边把纸收起来,站起身往外走。“我马上去着手处理这件事,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会联系你的。”
“还有,”
父亲在快走出门的时候顿住了,转过身来,指着他说,
“别再惹事了。”
十七
所有这一切结束。萧定权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出了集团大楼,往外走。今晚是个阴夜,没有月亮,只有明晃晃的路灯。
不想回家。回家就要看到那张被换下来的红梅残雪图,他改了好几个日日夜夜,最终决定跟随本心,才换下来的图。
都是献给这个奔月杯的。
但这才几天。这奔月杯忽然变成了阴谋者的筹码,忽然变成了别人威胁他的道具。
这样的奖就算拿下来,有什么意义?写在履历里,有什么意义?
摆在家里,都嫌它脏。
他倚在一个路灯上,失魂落魄的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出手机,一条未读消息静静躺在屏幕上。
卢世瑜。
“明天过来吃顿饭吗?”
老师问他。
一个小时之前。
那时候他在干嘛?不知道,反正手机关了静音。他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晚上九点半。
神使鬼差的,他回了几个字。
“现在可以吗?”
回完就觉得自己冒昧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撤回,对面的卢世瑜已经来了消息。
“来吧。”
(未完待续)
ps.每个人都要警惕自己的力量。就像卢尚书说过,除了提防小人对自己的伤害,更要提防和小人对抗时,自己对自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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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六)》
弥补一下上一章的含卢量
一
“来吧。”
萧定权看见屏幕上那短短的两个字,觉得一切委屈忽然就涌上了头,藏了一天的小哭包,好不容易才在路灯下忍住了眼泪,免得来往的行人看着他,一脸诧异。
然后打了辆最快的车。
二
卢世瑜给他开门的第一瞬间,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怎么形容这个孩子。上一次见到还是神采奕奕,今天就变得……
似梅花败矣,受不住那漫天的大雪。
卢世瑜想问他,怎么了。
但他忍住了。
因为看那孩子的眼睛,大概是刚刚哭了一场,又在故作坚强不想让眼前人看出来。
于是他没说什么,只当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