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倒让薛燕想起薛父曾说过的话，他说薛二伯那人是个四不像的，想当文人却没那酸气，骨里仍是武家那鄙之气，学的不不类，只是慕虚荣罢了。

薛二伯疯似的言论，给薛燕歌听笑了，笑完后立刻收起表情，既然薛二伯撕破脸，薛燕歌也没必要在给他尊重，她微扬下，眉尾勾勒的线似刃，睨了薛二伯，将他看作虫般。

原本还和颜悦的薛二伯，一听到薛氏祖先，立变了脸，“薛氏祖先，又岂是你一个妇人家可以指的，别跟我提忠君国的荒唐借，你现在的后位，可是踩在前任帝王尸上，薛家一世英明全毁在你这纂夺丈夫弑君的女手上！”

薛燕歌好心提醒：“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喝那杯。”

于是脆去旁边的紫檀木椅上坐着，听他沫横飞，骂着自己，从袖中掏从长乐殿中带来的瓜，观赏他唱大戏，“说，接着我，人话我听的多，没听过鬼话，还怪新奇的。”

“别人笑多久我不晓得，我只知，尊重是自己给的，对生养自己的薛家享受他带来的权利，又一边弃之如敝屣，可不是吃着屎还说屎香，一个人若没了骨气还丢了脸，已经不能称为人，只能说比畜生还不如。”

薛二伯说的脸红脖，仍没得到薛燕歌半反应，像一拳打在棉般上无力，实在说累，倒杯。

“气数已尽、情势所？”薛燕歌不敢置信，如此荒唐之话会从薛家人中说，“二伯说这些话就不怕薛氏祖先泉下有知？”

情分虽淡了，可薛燕歌仍相信薛家生的骨里皆是正义良善之人。

“他想毁掉薛家，又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只能盼着薛家男人战死在沙场上，多次想借主帅不够的名想让二伯、三伯上战场，爹爹为了不让二伯三伯见识战争凶险，一人扛下所有，过着餐风宿啃着人血馒过日的生活。”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薛父诈死为何不告诉“亲兄弟”。

薛二伯似想到什麽，实在气不过再指责薛父，“上粱不正下梁歪，大哥才是那源，放着好人家女儿不娶，竟然娶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土匪，都不知这事薛家让人笑了多久，匪窝来的女人比那院来的还肮脏，至少女只是不净，那土匪是连心都不净，杀人越货等肮脏事没少过，生来的孩又怎会是个好苗？”

薛二伯打定主意要与薛燕歌反着来，动，咕噜咕噜将一饮而尽，大呼气，喝得太急顺着嘴角沾了衣襟，提起袖拭脸面，毫无形象可言。

初几年还会走亲戚，后来薛父时常征，这关系自然就冷下了，如今薛父不在，逢年过也只是寄几张请帖问候。

薛燕歌算是明白薛二伯为人，不打算再与他浪费，当即招了人要把他驱走，然而这是江涛的地盘，她喊了半天，也无人上前。

“且不说我娘为人如何，前任帝王如何，薛二伯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