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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不晓得人心险恶的道理,只能干焦急问道:“那怎么办?”
“静观其变。”薛燕歌掂着手中信物,“江海是双面间谍,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又是替谁办事,既然东厂没有明面与我们冲突,那代表江涛还有求于我,所以不能用强硬手段逼我就范,再者哪怕他真对我怎么了,要想哥哥还在关外,等他回来,江涛也是吃不完兜着走。”
果真如薛燕歌所料,东厂的人并未对长乐殿施压,宫里照常运行,看不出有异变。
在宫变四日后,江涛也拿出诚意“邀请”薛燕歌一叙。
桂喜看着薛燕歌手中请帖,就连她一个婢女也明白其中道理,“娘娘这是鸿门宴,不能去。”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由不得我门说不去。”薛燕歌在这些日子里几番打探,发现东厂势力遍布整个皇宫,幸好还有子翔传信,薛燕歌先是告诉兰君她很安全,还顺带嘱咐西厂按兵不动,至于厉沉渊那有重兵把守,别说一只鸟,就连蚊子也飞不进去。
厉沉渊是彻底断联系,虽不知道他的情况,但薛燕歌认为这人心眼多,做事缜密,不论陷入多惨的困境都能解脱,没让子翔再去探听情报。
江涛按着礼数设宴邀请薛燕歌,一见面张臂热情招乎,行了大礼,江涛年近六旬,生得慈眉善目,又善言辞,平日里行事宽和,宫里人无不盛赞江涛是个好人,抑扬顿挫的古怪嗓音难掩喜悦,“娘娘,奴才恭候多时,终于能见到尊容,奴才甚感荣幸!”
薛燕歌应了声示意江海起身,向前一步跨过门槛,守在两侧士兵拦住桂喜,桂喜还想往前,却让交错的长枪推回去,她紧张唤道:“娘娘!”
薛燕歌斜眼望去再挪回视线,江涛满脸堆笑,做了“请”的动作,想将薛燕歌引至高坐之上,“娘娘为表奴才的诚意,这顿饭还请让奴才伺侯您。”
薛燕歌顿了下,然后笑道:“桂喜退下罢,有劳江公公。”
薛燕歌想弄清楚江涛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麽。
若真有个万一,还有藏在袖中的子翔能助她脱身。
江涛辛勤布菜,薛燕歌拿起筷子又放下,看着他一人唱独角戏。
无非都是暗着说,百姓要反,厉氏皇朝已然到头,若薛燕歌搭应合作,不只放了西厂,更会让北方蛮人退兵,这样一来受伤的只有厉沉渊利益受损。
满桌菜肴薛燕歌一口也没动,直至菜碟堆成小山高,薛燕歌说道:“明人不说暗话,直接点,江公公直说,费尽心思拉拢本宫为的是什麽?”
江涛这狡猾老狐狸没直接回复薛燕歌的问题,只是故作生气摆脸道:“娘娘言重了,奴才怎么敢向您讨要,奴才年老色衰不比兰公公年轻气盛,但若论孝心,可比兰公公还多。”
薛燕歌不信江涛说的鬼话,却也没拒绝,只是假意迎合,又是几回逢场作戏后,江涛假惺惺的护送薛燕歌回至长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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