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君晚再来觐见娘娘。”

薛燕歌解释：“他上有伤不能随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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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个多月的煎熬，老谢回来了，家人安好，只是老谢照顾家人到严重神损伤，目前神还在恢复期，中间其实很多次想回来继续写，真的就是码不来任何一个字，只能呆坐在电脑前陷无力，时隔许久鼓起勇气打开评论，没有看到谩骂，全是小可们鼓励的话，突然有了力量，谢温柔的人，让老谢重拾写作的勇气。

兰君向来恪守本分，只要薛燕歌不说，他便不过问，可随着薛燕歌纵容他不断越线，他近来总是会忘记分寸，忘记自己只是个才，只想着在为她多些什麽。

兰君到底还是受挫，看他颜笑的样让薛燕歌心底徒生一罪恶，其实薛燕歌也没想过要躲兰君，但兰君手刚碰到贺逸云的羽，脑中就传来他虚弱的声音“别碰我”。

“辛苦你了。”

曲过后一路无阻，随着街坊嘈杂人声消逝，薛燕歌的心也不由沉重起，贺逸云盘成一团缩在她怀中，不薛燕歌如何叫唤，回应的都只是虚弱的哀鸣声。

“不辛苦，能为娘娘分忧是兰君的荣幸。”

兰君目送薛燕歌殿，弯下拾起一支染血羽，端详片刻神晦暗不明，大掌收拢羽断裂。

“是，娘娘。”兰君抬首，看她怀里抱着白鹤，初为她镀层银光，薛燕歌生来样貌张扬艳丽，与温婉娴静沾不上半，可在兰君中她比救世菩萨还圣洁，尤其是她带着笑意望着自己时，便是要他的命，兰君也是愿意的。

桂喜跟在薛燕歌边多年，比起主仆更像是薛燕歌肚里的蛔虫，不用薛燕歌发话只需一个神，桂喜就明白她的需求，有一阵桂喜得了疫病，换人伺侯，薛燕歌浑都不对劲，她明面上虽没说什麽，但兰君都看在里。

譬如现在未曾过问是否需要，他就熟练的想接过她怀中的白鹤，谁知她偏过躲了过去，兰君黯然片刻又打起神，“兰君让人备了早膳，都是娘娘喜的。”

“你先去理，我这不着急。”

车门打开，皇城肃穆压抑的冷风，再看那华丽巍峨殿，薛燕歌年少时喜些里胡哨的事，然而事过境迁，她嘴角一丝冷笑，在笑那曾经站在长乐殿前雀跃不已的少女。

车停下。

兰君低柔婉转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几日未见薛燕歌，语气稍急有说不的黏腻。

老谢还在寻找写作的手，码字起来大概像极度生锈的机，上油也救不了那，写一写非常容易卡壳，熟悉的词汇突然变得陌生想不起，不断在尝试中找回自己，希望可以找回最初码字的快乐。

“娘娘，祭祀的事兰君已理好，选秀也依照娘娘的意思安排好，需要娘娘过目批准的文件已放在娘娘桌上，还有...”兰君垂着，视线中递来一只玉手，他顺势牵上，将人扶住，不着痕迹在掌心扫过，下意识说：“娘娘当心。”

两人说话时，不远有不断在原地来回跺步的太监，一看穿著就是西厂的人，大抵是有急事找兰君，但碍着薛燕歌在，又不好上前叨扰。

“兰君。”

最后谢不离不弃的你们，谢温柔善良的你们，有你们的陪伴是我的荣幸。

“娘娘，兰君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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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明白了。”兰君收手，微微俯动作恭敬而谨慎，一也不越矩，见薛燕歌边少了桂喜问：“桂喜姑娘可是在路上耽搁？”

“她一会就到，早些时候我让桂喜先下车去请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