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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诏余波(二)(2/2)

都,形同禁,麾下旧全被打散分离,要不是去拦截袁术,恐怕这次也被牵连。总算逃过一劫,却又……

闻言反骂:“匹夫老贼,未必背后不与袁氏往来。”

对自己的痛虽然没有用,总归还有舒缓放松的效果,更何况这样的待遇天底下还有几人能享受,为此曹又躺了一阵,才示意刘协扶他起来。

“……朕尽力而为。”刘协答应下来。

惨淡,闭躺了一会,才觉有人在自己,虚弱问

正五味杂陈,还不知该作何想,却瞥见曹摇晃两下,又跌回去挣扎着坐在榻沿。一看他这面容扭曲,额冒汗,裂的模样,就知是他痛又犯了,心中虽还愤恨未平,稍作犹豫,还是扶他躺下。

来时就觉得他憔悴许多,想必近日焦虑更甚以往。此刻见他面目狰狞,上阵阵搐,眨的功夫衣服已被汗透,竟不忍细看。

“……”好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手法倒娴熟,从何学来?”

自坐在床沿闭歇了一会,才发觉刘协端着一杯言又止纠结万分,心中好笑,接了饮尽,也不劳他开,直接答:“时间迫。”

刘协心里酸涩,轻易就原谅了他的暴行,抱着他的轻轻了起来,又不时用衣袖去脸上冒来的冷汗,大约过了十几息,才见他不再颤抖,却又有血迹从肩开。

披肝沥胆,所为何事?刘协从前固然常怀忧惧,曹心里又未必没有隐隐地恨着他。天、天,荆州以天的名义归降,董承以天的名义谋反。好与坏,都从这二字上来。今日尚且是好多一些,将来却又未必。

:“袁绍优柔寡断,反应常有不及,陛下可以放心。”

刘协随即想到他要亲自去征讨皇叔,官渡那边又该怎么办?疑问在心里转了几圈,但见他情绪不稳,说话间又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就捺住,只问:“军中可有良医?”

“陛下贵为天,诸事可以迫之,唯有一事,倘若执意不从,孰能为之?”

刘协看着地上的漆杯,面无表情。

“你该走了。”

“朕常召太医。”刘协语气冷淡,“你行事太过,弹劾无数,朕亦疼不已。”

刘协手上一顿。

刘协唯有沉默。

痛十分刁钻,来去突然,长短也不规律,总是劳累忧虑时更严重多发。刘协知他最近尤其张焦躁,猜忌四起,总怀疑京师有人内怀不服,又担心外与袁绍通,或者更糟糕,两者兼之。

啪嗒。

睁开,与他对视:“许都安定,犹胜针石良药。”

几年以来,弹劾曹的上表多得可以压塌案,其中亦不乏言之有理的。譬如近日就有人批评他的错役之法,说他治军残酷,离人骨。兵士在前线打仗,家眷却要背井离乡去屯田服役。一旦前线有逃叛之举,就把家人首级悬在城示众……刘协看下来,虽然未置一词,心里却认同极了。

原本打算了结了中余孽的命就要发,发展到现在已是节外生枝了,此时站起来看向刘协,小作踌躇,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向他挑明:

徐徐抬起手,在他胳膊上轻拍一下,:“内抚京师,外讨四方,内外照应,方可使人无隙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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