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如何？”

“你……”刘协哆嗦着手指着他。

曹抓着他一边肩膀，更迫：“错过此刻，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我死了，中原只会更。当年陛下尚且开仓放粮，心念百姓，如今长大了，竟然不恤黎庶之苦了？”

曹听了，冷笑：“竟然还为了这个，陛下真是恤下情，民如！”

“你要真是顾念黎庶之苦，那彭城又是为什么？”刘协恨。

“你！”

“放朕下去！”刘协悬在半空中大喊。

“你还敢说……黎庶之苦……”刘协一听更气。

细事……刘协在心里，闭上又睁开，语气冷淡：“朕岂敢责你，回来以后，表彰赏赐哪一个少了你？”

刘协咬着牙：“曹孟德，你太放肆！你……你……”说着手抖了起来。

曹冷笑，牵着他发抖的手在腰间悬挂的剑柄上：“想杀我，此剑更快！”

说来说去，就跟他在许都专权妄为一样，总归他有不得已的理由。可世上难就没有别的方法，就非得如此不可吗？

“别急，这就为陛下取。”曹将他放到了自己的上，环在双臂之间。让他抬起，从后面掀起层层衣摆，伸手去摸到那中空的铜件，一时玩心大起，来些许又往里。

曹扶着刘协的腰，发现他这会儿颤抖得厉害，又把他翻过来面对自己。不料刘协让他惹得情急激怒，竟从箭里一支箭，抵在他。

“什么？”

曹本意要扶他下，等四下无人了，却又转起念。想到今日他在台上，故意要刘备登台猎，该好好地教训一下，竟不下，反倒将他从上抱了起来。

曹给箭尖上金属的冷光晃得心颤，眯起看了他一会儿，冷：“陛下果然要杀我，动手就是，犹豫不决，难成大事。”

曹怕他不慎掉下去摔个好歹，自己玩乐间竟无端落个弑君之罪，岂不是得不偿失，只好用拉着缰绳的手虚扶着他的背。

“你！”刘协急了。

曹住箭杆，发现他手上竟全没用什么力，心中大松，又莫名地暗喜。当即轻轻一，将箭扔在地上，冷哼：“陛下嘉我之功，是不得不为之，恐怕心中只记恨我屠戮民罢！”又：“我屠过的何止是彭城一城，陛下要一个个数落于我吗？”

刘协又不说话了，坐在上一时竟然有些摇摇坠，形左右晃了晃，险些要掉下来。曹吓了一，伸手勒住他的，细看之下，角已经飞红，要他吩咐众人散去，将围帐四面拉上。

曹见状，把他的手格开，：“方今之势，亦同鹿，天空有金鈚箭，却还须借我之手，才能平天下。”

曹态度蛮横，不他要说什么，打断：“朝廷空虚，不得已为之耳。劫掠以养兵抚兵，屠戮以消后患、以警后来。其中的理不是早就说过？陛下放看去，天下间谁不是这样的？”

刘协怒瞪着他，却颓然垂下手。

这就是许田围猎的用意，他要警告朝廷百官不要轻举妄动，还不放过任何一个敲打自己的机会。他不说还好，刘协尚且能忍，此刻听他亲说，更添愤恨。

曹继续：“破吕布下徐州，不嘉其功，竟以此细事责我！”

“……朕怎么会杀你，也杀不了你。你要是死了，朕……”刘协满脸失落看着他，忽地自嘲：“朕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因笑：“既如此，这样危险的事，以后不要了。”

“陛下今日不也很不安分？”曹冷笑。

刘协招手来人，如他所说吩咐下去。